她空茫的表象,看到底下那个曾经狡黠聪慧的灵魂是否还存在。
然后,她再次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如同她来时一样。
门轻轻合上。
我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肩头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我蜷缩起身体,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只留下一个脆弱而孤单的背影。
走廊外,飞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了闭眼。抬起手腕,看着那三道已经微微肿起的红痕,指尖轻轻拂过。那触感,带着火辣辣的痛,却又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慰藉。
至少,她的夜儿,骨子里的某些东西,还没有被完全磨灭。
只是,下一次,她该如何靠近这只连在睡梦中都竖满了尖刺的小刺猬?而那片空白的记忆雪原之下,又究竟埋藏着怎样的真相?寂静的深夜里,疑问无声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