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不忠之举。”
见他抬腿便走,沈临丰陡然喝道,“恕愚弟直言,吴国风雨飘摇,离灭亡之日不远,兄长还要执迷不悟么?”
沈仁毅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疾言厉色道:“闭嘴!”
“这等糊涂话,你也敢说,想让我们沈氏灭族么?”
沈临丰怡然不惧,直视他道:“此时灭族,和亡国之后陪葬,有何区别?”
当初,沈仁毅决心出仕,为袁文焕效力,他便不赞成。
沈氏一向明哲保身,连袁弘道在位时,尚且避居乡野,只以诗书传家,不求闻达于世。
兄长看不上袁弘道,反倒看中他儿子,为袁文焕奔波效劳,在他看来,着实荒谬!
虎父犬子,吴国分明一代不如一代。
纵然要出仕,何不去秦国,谋个一官半职?
沈仁毅眉峰蹙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是吴国臣子,自当为陛下尽忠。”
沈临丰屏退左右,沉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吴国这条船,就快沉了,我湖州沈氏,怎能一条路走到黑?”
“兄长身为沈氏族长,怎能不为家族考虑,却一意孤行?”
沈仁毅面色变幻,颓然道:“依你之意,该如何应对?”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沈临丰郑重道,“秦帝正在扬州,我沈氏若去投靠,必得重用。”
沈仁毅迟疑不决:“贸然跑去效忠,恐怕遭人耻笑,说我沈氏首鼠两端、左右逢源!”
“家族清誉,绝不能毁在你我手上。”
沈临丰倏然一笑:“兄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莫非忘了,我沈氏正有子弟,在秦国效力,且是秦帝肱骨之臣!”
“你是说,不韦?”沈仁毅思绪一转,想起一个人来。
“正是!”沈临丰点头,“我们这侄子,如今已是秦国户部尚书、蒋国公,食邑一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