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名字。”
沈书欣想了想,大概是家人送的,想让她心情好些。
她心底滑过一丝暖意,轻声道:“找个花瓶插起来吧。”
护理师应声去找花瓶。
沈书欣将花束放在一旁,目光重新落回女儿恬静的睡颜上。
小念安粉色的小嘴无意识地嚅动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她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颊,眼神柔软。
也好,有些东西,就像这束没有署名的花,不必深究,能带来片刻的慰藉便好。
护理师将装点好的芍药花花瓶放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在花瓣上跳跃,为这间略显清冷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沈书欣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拿起一旁的育儿书,继续翻看。
如何更好地照顾念安,她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只是,一想起傅程宴,沈书欣的心口还是会觉得闷痛。
但是她会慢慢学着将这份难过的情绪藏好。
接下来几天,沈书欣每天都能在早上收到一束不同的鲜花。
有时是淡雅的香槟玫瑰,有时是清新的白色郁金香,花束搭配得总是恰到好处,精致却不张扬,如同送花人揣摩透了收花人的心境。
没有卡片,没有署名,只有无声的陪伴。
这成了沈书欣在月子中心苍白日子里,一点微不足道,却又无法忽视的亮色。
她默认是家人的安慰,不愿深究,怕那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落空。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沈书欣刚哄睡了小念安,沈长风和白玲便一同来了。
沈长风还是一贯的散漫模样,手里拎着个价格不菲的礼盒,一进来就凑到摇篮边,压低声音逗弄。
“哟,我们小念安今天睡得这么香?是不是知道舅舅要来,特意给面子?”
白玲则更细心些,一眼就注意到了窗边小几上那束新换的淡紫色鸢尾花,搭配着几支翠绿的尤加利叶,在阳光下显得静谧又温柔。
“这花真雅致,是月子中心每天配送的吗?”白玲随口问道,语气温和。
她记得,当时选择这家月子中心,似乎没看见入住后送花的服务。
沈书欣正准备给两人倒水,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那束花,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
“不是……妈,哥,这花不是你们让人送来的吗?”
沈长风闻言也直起身,挑眉看了看那花,摇头。
“没啊,我和云梨送东西都是直接拎过来,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除了我们,还有别人这么惦记着我们沈家大小姐?”
沈书欣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有那么一个瞬间,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名字掠过她的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酸涩。
会是他吗?
那个连她和孩子都遗忘得一干二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份心思?
她立刻掐灭了这丝不切实际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