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
若能寻得,纵是倾尽所有也要为嬷嬷换来。
若实在寻不到她已打定主意,便是动用那株珍藏的灵植,也定要救回嬷嬷性命。
柳清雅眸光一凝,沉声问道:
“翠莺,若此刻你手中有灵植,救治杨嬷嬷能有几分把握?”
翠莺垂眸斟酌片刻,恭声回禀:
“回夫人,若有灵植入药,约有七成把握。
若得年份久远些的,便有十成把握可保嬷嬷无恙。”
她见柳清雅面露不解,又深入浅出地解释道:
“嬷嬷的伤势用寻常药材虽能愈合,却会落下病根。关键在于修士残留在她五脏内的灵气,非灵植不能化解。”
烛影摇曳,映照着柳清雅愈发凝重的面容。
翠莺深知主母不谙药理,特意将这番医理说得浅白,每个字都透着医者的谨慎与周全。
柳清雅眸光微动,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袖口:
“若单凭凡间药材,杨嬷嬷这伤……你能为她延捱多久?”
翠莺虽隐约知晓夫人手中握有灵植,却不解其为何有此一问。
她垂首恭声,仍是据实以告:
“回夫人,若仅以寻常药材调理,嬷嬷性命也当无虞。
少则两月,多则半载,伤口便可渐愈,行动亦能如常。”
她稍作停顿,语气转为凝重:
“然则若无灵药化解体内残留的灵气,嬷嬷的五脏六腑恐会落下病根。每逢阴雨时节或劳累过度,脏腑间便会有隐痛发作,届时虽能以汤药暂缓痛楚,却终究难以根除。”
翠莺将这番医嘱说得格外细致,每个字都透着医者的审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