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离国公问。
吴琼猜测道:“那左子良,作为锦衣卫,明显就是去监督宋时安的。他却一个人跑了回来,然后皇帝就改变了说法。燕国,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说,宋时安动用了什么方法,这才改变陛下的心意。”
“你觉得是什么方法”离国公又问。
“这个……”吴琼深思后,说道,“既然他要去监督宋时安,为什么敢擅离职守,从燕国回来难道说,宋时安真的被软禁了还是说……他被宋时安给收买了”
“锦衣卫怎么会被收买呢。”离国公笑了,“不过人心被收买了,也算是收买。”
“那儿子就不知道了。”吴琼摇了摇头。
“能够完全猜到,你就是妖孽了。”离国公打趣的说道,“不过你这样想事情的方式,是对的。”
“那左子良到底说了什么……”吴琼皱起了眉头。
“爹也不知道,但爹能告诉你,左子良去北燕是监督什么。”离国公道。
“为何而监督”
“宋时安挪了国库两万金出使燕国,若不成事,他自裁。”离国公道。
“两万金!”吴琼傻眼了,“如此多的钱,他想作甚”
“这是我在皇宫听陛下说的。”离国公缓缓的站起身,“传出去,宋时安出使带了两万金。”
“这不是绝密如若这样泄露……”吴琼有些担忧的说道,“陛下会不会怪罪”
“两万金出了府库,库官岂会不知尚书台岂会不知这么大的事情,吴王会不知中山王会不知”
“可他们应当都会保守秘密……不然也不会一点儿消息都没透露。”
“那就是我说出去的。”
离国公不在意。
而他的儿子吴琼也懂了:这件事情离国公说出去的可能性很大,但为什么不去怀疑別人
他,就是要向陛下示威。
这宋时安,是真被拔得太高了。
钦州勛贵的感情,被伤害了。
而合力阻止宋时安回国的百官,也都变成了小丑。
“陛下这事做的太过分了。”离国公沉重的说道,“虽然,他也很难。”
………
晋王在王府內,心情十分沉重。
因为他知道,自己离储君的位置,已经越来越遥远了。
前日晚上那一跪,且第二天皇帝同意他和魏忤生的请求,就意味著自己彻底输了。
他想要再贏,只能靠夺权,靠兵变。
原本,他对於胜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他並不觉得是自己的策略出了问题。
现在他都是这么想的。
一切都怪,那一个『变数』。
要不是宋时安的出现,自己这般勤勤恳恳,谨小慎微,早就成为了太子。
因为他很懂皇帝。
这个扭曲而变態的男人,嘴上说著想让自己的孩子睿智英明,可真的太英明,他又不乐意了。
五弟,就是聪明死的。
大哥,一个明明就很合格,每个兄弟都敬爱的太子,不也被他逼死了吗
晋王有恨。
对皇帝的恨。
压抑这么些年,他终於不骗自己了。
他如若是一个好皇帝,那为何连继任者的选择,都这般的失败
就在晋王面色凝重的坐在亭中时,魏翊渊来了,兴奋的说道:“二哥,好事。”
然而他却没有说话,似乎毫不在意。
於是,魏翊渊索性道:“宋时安出使的事情,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他,动用了两万金!”
可这么有爆点的一句话,晋王依旧是毫无波澜。
这把魏翊渊都搞懵了,只能继续道:“这可是两万金啊,说明他肯定是带了使命的。若此使命没有完成,我们大可用他浪费国库黄金,置他於死地!哪怕他成功了,可天下人知道他是给一个小国送黄金而成的,必然愤怒。他的那些声望,可要受到不小的影响吶。”
说到了这个份上,晋王终於是开口。
可是,
“他会把这笔钱用好,让人无话可说的。”
“那…那我们应当从此角度,对他进行攻击啊。”
“他肯定做好了,哪怕在这事上受到攻击也会成功的准备。”
“二哥,你怎么了!”
魏翊渊都傻眼了,今天的二哥怎么突然变成了失败主义王爷。
这是被宋时安击溃,彻底失去了信心
连这种宋时安不可战胜的发言都说出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