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后院的路上,易中海只觉得浑身轻快,连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屋顶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连空气都觉得新鲜了不少。
他想着,等过两天,就找人把自家的屋子修一修,往后好好伺候龙老太太,日子总能安稳下来。
一大妈在院里见他回来,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压抑,就知道事办妥了。
她连忙迎上去:“给了?”
“给了。”易中海点头,“总算过去了。”
“那就好,晚上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歇歇。”一大妈笑着往灶房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屋里,聋老太太听到动静,睁开眼问:“给了?”
“给了,老太太。”易中海走到床边,语气恭敬。
“多亏了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好好过日子吧。”
易中海连忙应着,心里一块大石彻底落地,只觉得浑身都松快了。
他站在床边,还想再说些感激的话。
聋老太太却忽然开口:“小易呀,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易中海一愣,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她:“老太太,您是说.....”
聋老太太抬眼瞥了他一下,慢悠悠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松快,竟忘了改口。
他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喊了声:“干娘!是我疏忽了。”
聋老太太又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追究。
易中海心里想着这老太太肯定还有不少的关系,认他当干娘绝对不亏。
于是他就说道:“干娘,您放心,明天我就跟院里的人说,让大家伙儿做个见证,我当着全院的面给您磕个头,正式认您当干娘。”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
她点了点头:“这才像话。”
易中海见她满意,心里也松快不少,又陪着说了几句话,才退了出去,让老太太歇着。
而此时中院傻柱家,何大清正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沓钱票,反复摩挲着,脸上是藏不住的高兴。
虽说这些年儿女在院里受了不少委屈,但这五千块钱攥在手里,总算能给他们铺条安稳路了。
傻柱坐在一旁,看着父亲手里的钱,心里五味杂陈。
既有讨回公道的痛快,又有些说不清的别扭。
何大清把钱仔细分成几沓,抬头看向傻柱:“柱子,这些钱,我一分不留,全给你和雨水。”
傻柱愣了愣:“爸,您.....”
“我在外面还能挣。”何大清打断他。
他又指着其中一沓,“这部分给你,等回头给你置办齐‘三转一响’,再加上彩礼,保准能给你找个像样的媳妇,踏踏实实过日子。”
他又指了另一沓:“这部分给雨水,姑娘家出门子,嫁妆不能寒碜,得让她在婆家抬得起头。”
最后剩下的一沓,他用布包好:“这部分留着备用,万一以后有个急用,或是给家里添点啥东西,别再像以前那样,遇事没个依仗。”
傻柱听着父亲一桩桩安排,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他梗着嗓子说:“爸,您不用这样.....”
“怎么不用?”何大清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妹俩,这钱就算是我补的心意。
往后好好上班,别再跟院里人置气。
尤其是易中海,钱清了,恩怨也该了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最要紧。”
傻柱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何雨水从里屋出来,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眼圈也红了。
她走过来轻声说:“爸,您也别太累了,实在不行,就回来住吧,院里好歹有个家。”
何大清看着女儿,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手。
“那边孙掌柜待我还行,店里的事得交代清楚。再说,我的户口还在保定,真要回来,一步一步也得迁回来才行。”
听到这话,何雨水心里松了口气。
自己父亲虽说还要回去,但听这意思,终究是要回来的,不过是早晚的事。
她便追问:“爸,那您啥时候回那边?”
何大清想了想,答道:“今儿初三,等过了初五吧。”
这话一出,傻柱和何雨水都松了口气,至少这几天他们一家还能好好聚聚。
而此时保定这边,白寡妇家的屋里,气氛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