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众人士气高涨,但总不能一直仰着脖子跟天上的石井一郎这样干耗着。
见他依旧赖在半空,凭借黑金级的御空能力拖延时间,试图压制反噬并等待渺茫的救援,李佑眉头一挑,决定给他加点“料”
。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用一种恰好能让全场听清的、带着学术探讨般的认真语气说道:
“我听说啊,这扶桑人的姓氏来历,颇为随便,据说大多源于其先祖居住之地,直白得很呢。”
旁边的孙昊阳立刻很配合地大声接茬,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哦?李兄博学啊!
还有这等说法?具体怎样?给兄弟们说说?”
李佑微微一笑,如数家珍般道:
“那是,哥是谁啊,知道的可多了!”
“譬如,其先祖若是在山脚下行事……呃,安家,便姓‘山口’;若在松树之下,便姓‘松下’;若居于河流渡口之旁,便姓‘渡边’。”
“若在较高的桥梁附近办事……呃,劳作,便姓‘高桥’;若位于田地中央,嗯……那个,便姓‘田中’;若钻进一小片树林之中,便姓‘小林’。
“可谓是所见即所得,简单粗暴的很。”
孙昊阳立刻做恍然大悟状,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朝着天上喊道:
“噢——!
原来如此!
听李兄这么一说,还真是茅塞顿开啊!”
“那照这么说……石井这个姓,肯定是在一口石头井边搞出来的名堂,对吧?”
“哎呦喂!
这口味……挺别致啊!
怪不得石井老鬼一股子井底之蛙的腐朽味儿!”
这话一出,联军这边顿时爆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孙昊阳还不罢休,又故意指着正在下方勉力支撑、脸色铁青的白川立平,大声问道:
“那李兄,那个叫什么白川的,他家祖上又是在哪儿的家呢?白川?白色的河流?这听起来也不太吉利啊,像闹鬼似的!”
没等李佑回答,四当家早就憋不住了,抢着用他那破锣嗓子,极其粗鄙地嚷道:
“这还用问?!
孙老弟你傻啊!
白色的川?那多没意境!”
“依老子看,肯定是他们家老祖宗办事的时候不挑地方,正巧赶上河面结冰了!
冻得梆硬!
所以才叫‘白川’!
哈哈哈哈!”
六当家也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刀:
“四哥高见!
不过依我看,也可能那啥时吓得脸色煞白!
所以叫白川!”
李佑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胡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摇了摇头,顺着六当家的话,用一种故作沉吟的语气接道:
“脸色煞白?嗯……六哥这说法倒有点意思。”
“好家伙,不会是遇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了吧,比如……河边洗衣的棒槌成了精?”
这几人一唱一和,嘴一个比一个损,声音还贼大,生怕天上的人听不见似的。
“噗——!”
“哈哈哈!”
“精辟!
太精辟了!”
联军弟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紧张的气氛都冲淡了不少。
就连一向清冷的苏澜和飒爽的柳凤儿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是被这粗俗不堪的“解读”
给雷到了。
白川立平气得是浑身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了几人的嘴,却被对手死死缠住,只能出一声憋屈至极的怒吼:
“八嘎呀路!
你们……你们这群支那猪!
安敢如此辱我!”
天上的石井一郎更是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些粗鄙不堪的污言秽语,简直比直接砍他一刀还让他难受!
这不仅仅是人身攻击,更是对他出身和血脉的极致羞辱!
他周身原本就躁动不稳的邪能,因为这极致的愤怒而更加汹涌澎湃,反噬之力瞬间加剧,让他猛地一晃,差点从空中栽下来!
其他残存的扶桑弟子虽然听不懂众人那连珠炮似的具体谩骂内容,
但看自家两位堂主那如同死了爹妈般的难看表情和暴怒的反应,也知道对方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一个个也是怒不可遏,口中“八嘎”
、“混蛋”
地乱骂,愈疯狂地挥舞兵器,试图冲破联军的包围。
但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