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弄得有些疑惑,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几张画像,只觉上面的人都有些眼熟,不敢轻易作答。
“敢问皇上,这几位是?”
“央央这几天见过的男子。”皇上冷笑一声,眼里是墨黑粘稠的阴鸷,视线利刃似的看来。“今天她问朕,谁更合适做夫君,你觉得呢?”
李公公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着?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裴小姐问什么问题不好,怎么问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难怪皇上一回来就情绪不对,活像要剐几个人泄愤。
这种问题回答不好,容易丢掉小命。
他思索了一会儿,扑通一声跪下来。
“奴才愚钝,对画上这些人也都不认识,奴才只知道,皇上的武功是奴才见过最好的,就算是大内侍卫也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将大顺治理得井井有条。论武功、论文才、论相貌,天上地下,都没人能比得过皇上。普天之下,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和皇上共结连理。”
他一口气说完,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等待评断。
谢凛突地冷笑一声。
“你倒是聪明。”
可当视线转到桌上那几张画像上时,目光便又冷了几分,足以结霜冻寒。
他先拿起第一张画像。
“张尚书的长子,文采不错,去年刚中榜眼,但家中已有两名妾侍,情不专,心不定,嫁过去难道还要和那些侍妾争宠吗?”
画像被揉成一团,直接丢在地上。
然后拿起第二张,又是一声冷笑。
“刘侍郎的二子,文不行,武也不行,空有一张好皮囊,又有何用?”
揉成一团,再次丢在地上。
然后是第三张。
“程将军的幼子,一个外室所生,武功不俗,将来可能会有一番作为,但性格懦弱,再加上主母强势,嫁给这种人只会受委屈。央央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委屈?”
……
一张画像接着一张画像,最后都被揉成一团,随意丢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入得了皇上的眼。
想到临别时,裴央央说的那番话,他又是胸口一堵。
“这些人,央央竟然也在考虑?她这些人都在考虑,为什么不……”
他气急,说到一半又强行停下。
李公公还跪在地上,他能听出皇上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很想反驳两句。
皇上,您躲裴小姐都躲成这样了,她怎么考虑您?
但他不敢说。
他要命。
也想要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