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就打算先回警局。
他刚站起身,就看到另一边的病床旁放着一个旧箱子,那破旧模样,显然不是宴霜这样的富贵人家会拥有的东西。
李探长指着那个箱子问:“这是谁的箱子?”
宴霜转头,看向箱子,目光一闪,“噢,是我四嫂的箱子,她准备回上海,不过我受伤了,她就推迟回去。”
李探长狐疑地看着宴霜,书婉仪那样的家庭,会提这种旧箱子吗?
显然,宴霜在撒谎。
那他在极力掩盖什么呢?或者说,他为什么要为这个箱子的主人打掩护呢?这个人对他来说应该十分重要,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吧。
这个人是谁?
李探长敛下眼中的疑惑和探究,对宴霜说道:“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好,李探长慢走。”
宴霜说道。
李探长走出门后,朝走廊两边仔细观察,然后轻声对那两个警员说道:“暗中盯着这里,看看那箱子的主人是谁,还有,查一下今天下午宴霜跟谁在西餐厅吃饭。”
“是。”
两名警员轻声应道。
李探长回头看一眼病房门,沉着脸离开了。
那两名警员也各自分头行动。
慕幽笛出去买了两份宵夜。
下午,她和宴霜见面光顾着吵架,没有吃饭,之后宴霜中弹,她送来医院,在急救室外等了几个小时,如今饿得前胸贴后背,趁着宴霜包扎好伤口,就出去买了点吃的带回来。
她拎着食盒,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宴霜看到慕幽笛,心情十分愉悦,“你回来了。”
“嗯。”
慕幽笛淡淡应了一声。
她将食盒打开,拿一份出来放在桌上给宴霜,自己拿走一份,自顾自吃了起来。
吃完饭,她还要去找地方住宿,这么晚了,投宿也是个问题。
她一边思考,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完全没有顾及病床上正怔怔盯着她看的宴霜。
宴霜见她吃得开心,并没有打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等她吃完再说。
慕幽笛吃完饭后,正要把饭盒扔掉,就看到宴霜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她转头看向他的饭盒,纳闷道:“饭都凉了,你怎么不吃?”
宴霜苦笑,轻轻抬了抬手臂,“我手受伤了。”
他上次手臂受伤,慕幽笛亲自喂他吃饭,这次
慕幽笛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右手受伤,不是还有左手吗?”
呃——
宴霜闻言,一时怔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慕幽笛,轻声说道:“幽笛,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慕幽笛把食盒扔到垃圾桶后,说:“这是两码事。”
她站起身,走到病床旁,拎起箱子,“我先走了。”
“什么?你要走?你去哪?”
宴霜急得想起身,但是手上插着输液针,拉扯到手臂一阵疼。
慕幽笛平静地说道:“宴霜,我原谅你了,不过,我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吧。”
说完,她就提着箱子,开门走了出去。
“幽笛,不要走。”
宴霜拔掉输液针,追了出去。
只是等他走出去的时候,慕幽笛已经不见踪影。
这时,走廊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几个人急匆匆地朝他走过来。
宴霜远远就能听到女佣的惊叫声,“六夫人,你有身孕,慢点走。”
这几个人正是女管家和女佣们,听闻宴霜中弹的消息赶来医院。
女管家看到病房外的宴霜,快走两步上前,“六爷,您没事吧?”
她上下打量宴霜,看到只有右臂包扎着,轻轻地抚摸上去,蹙眉,心疼地说道:“疼吗?”
宴霜摇摇头,“不疼。”
他环顾走廊,没有看到慕幽笛的身影,失望地返回病房。
女管家和女佣也跟着走进去。
女管家看到桌子上的食盒,眼神一闪,“六爷,您还没吃饭?这饭”
宴霜躺回病床,淡淡说道:“刚才李探长来,我还没有时间吃饭。”
“哦。”
女管家狐疑地看着垃圾桶里还有一个吃完的饭盒,不过她识趣地没有再问。
女管家见宴霜手臂不方便吃饭,于是主动伺候他吃饭。
冰凉的饭菜入口后,一路凉到心里,此时宴霜的心情就像这份凉透了的饭菜。
街上。
慕幽笛提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