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
傅行衍那个傻瓜,干嘛真大晚上跑去道观啊。
他会打扰到师兄吗?
师兄会善待他吗?
总觉得两个男人碰到一起,不会那么和睦共处,厉栀立即捡起外套离开。
她打网约车前往山里。
到道观的时候,都凌晨三点了。
厉栀不知道傅行衍在哪间客房,先去找师兄。
姜肆听到动静,起身来时女孩儿已经来到了他的床前。
夜里太黑,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拿过火柴点了蜡烛。
这才看清楚真是栀栀。
姜肆有些意外,“这么晚你怎么回来的?”
厉栀确实有些累,又困。
她去一边的四方桌上倒茶喝,喝完才说:
“我怕你跟傅行衍处不来起冲突,所以过来看看,他人呢?”
姜肆坐在床上有些失神。
他在想,要是在前一刻真杀了傅行衍,栀栀会恨他一辈子吧!
幸好他没碰傅行衍。
但傅行衍还是中了他的药。
那药栀栀一闻就能闻得出来。
为了不让栀栀对他有所怀疑,姜肆道:
“他已经睡下了,要不你也先睡,明天再去找他。”
厉栀还是不放心,“不要,我现在就要去见他。”
“可他睡下了,你这过去也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跟他是夫妻,做什么都很正常,说吧,他在哪间房。”
姜肆知道,瞒不下去。
他干脆坦白。
“我给傅行衍下了迷药。”
厉栀一惊,不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欺负你啊,让你受委屈一个人躲起来,我想着让傅行衍昏迷,给他一顿揍替你教训他。”
“胡闹,我跟他的事你干嘛要管。”
厉栀丢下一句,还是担心傅行衍,赶忙起身去找他。
留下的姜肆坐在那儿,俊脸黯然,眼眸忧伤,心底还泛起层层酸楚。
尽管从栀栀来到道观,跟他相识不久,他就从栀栀口中听到傅行衍的名字。
尽管知道栀栀喜欢那个男人。
可此刻看着她因为担心那个男人,对自己露出来的气愤,他还是在意得不行。
姜肆不明白。
同样是一根血脉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