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姎一锅端了。
这么一来,火车上这几天的吃食绝对够了。
手里的钱票——
她盘整之后,往系统商城充了两百,兑换了牙膏牙刷毛巾肥皂卫生纸等日用必需品,还兑换了口罩、草帽、劳保手套等农活辅助工具,和换洗衣物装在一起。
剩下一百还有各类票证和一些重要单据放在一起,藏在里衣的内贴袋。
收拾好包袱,也才晌午。
她背上由蓝色床单打包的硕大行李出发了。
去火车站集合还早,她打算去趟原身姑姑谢春兰家。
谢春兰和原身亲妈陈雅兰是同学,两人名字里都有个兰字,渐渐成了最好的闺蜜。
当年也是谢春兰从中牵线,谢父才认识温柔漂亮的陈雅兰。
可惜红颜薄命,陈雅兰在生下女儿第二年患癌症去世,伤心欲绝的谢春兰从此把闺蜜的女儿当成了亲女儿一样疼。
只是她婆家条件也一般,公公早年摔断了腿,长期卧床,需要人照顾。
小的两个儿子也到了吃穷老子的年纪。
除了考上中专的大儿子住学校宿舍,其他六口人挤在二十几平米的筒子楼里,住房比谢家还紧张。
即使知道原身在后妈手底下定然过得不怎么好,也有心无力。
得知原身要被后妈弄去下乡,谢春兰急得团团转。
这几天她一直在托人找工作,各个大厂的临时工找了个遍,终于等到了答复,就是价格有点贵,对方开价450。
谢春兰哪有这么多钱,这不焦头烂额地四处找人借,能借的都借了,也还差50。
谢姎敲门的时候,谢春兰正低声下气地跟卖岗位的人打商量,问能不能欠50,过三个月还。
对方也很为难:“食品厂的临时工岗位,就是500都有人抢着要,我是看在你男人以前帮过我的份上才卖450的。说实话,要不是急需用钱,我根本不舍得卖……”
“笃笃笃——”
“谁呀?”谢春兰苦着脸拉开门,见是谢姎,又见她肩上扛着一个比她人大得多的包裹,愣住了,“姎姎,你这是……”
“姑姑,我决定下乡了,今天下午四点半的火车,来跟您道个别。”
“什么!!!”
惊愕之后,谢春兰急切地问:“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你后妈?这个余慧珠!气死我了!你还小不知道,她难道也不清楚吗?乡下日子多辛苦,你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干农活的料……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我去找她算账!”
谢春兰撸着袖子,冲出去要找余慧珠干架,被谢姎拽住了。
“姑姑,我已经报名了,不可能更改了,时间不多,我有些话想和姑姑说。”
“你这孩子……”
谢春兰也知道报名表一旦提交,除非马上找个人结婚或是一病不起,否则无法撤回,顿时急得直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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