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伪满皇宫正沐浴在夕阳里。王萱举着相机跑向芙宁娜,鹅黄色卫衣在赭红宫墙下像朵跳跃的向日葵:“站在那座小白楼前,我给你拍张剪影!”芙宁娜笑着依言转身,米白色风衣的裙摆被风掀起,与身后的欧式廊柱构成奇妙的和谐,像幅跨越时空的画。刻晴正对着同德殿的穹顶写生,靛蓝色衬衫的袖口沾了点铅笔灰;神里绫华在缉熙楼前驻足,指尖轻轻抚过斑驳的木柱,仿佛在触摸那些尘封的往事;温迪坐在宫墙根下弹吉他,把长春的故事唱成了歌谣,琴弦震动的声音混着晚风,格外动听。
夜幕降临时,烧烤摊的烟火气在桂林路的巷弄里蒸腾。阿黄提着两大袋饮料回来,瑞幸的生椰拿铁与茶百道的杨枝甘露在保温袋里冒着白汽,甜香混着烤羊腰的焦香,在空气里酿成诱人的味道。“你的冰美式。”他把一杯瑞幸递给刻晴,又给钟离递过加浓美式,转身时发现王萱和芙宁娜正抢最后一杯草莓奶露,王萱踮脚去够时,卫衣下摆卷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芙宁娜慌忙帮她拽下来,自己却笑得直不起腰,发梢扫过对方的手背,痒得王萱直躲。
胡桃举着烤实蛋和大家碰杯,火红的双马尾上沾了点辣椒粉:“长春的烧烤居然有烤蚕蛹!比沈阳的更敢创新啊!”钟离慢悠悠地吃着烤韭菜,目光落在巷口的霓虹灯牌上:“这市井气息,倒有几分璃月港夜市的热闹,只是更粗犷些。”凝光用小扇轻轻扇着烟,紫色套裙的裙摆扫过塑料凳腿:“明天该去净月潭看看,听说那里的森林像片绿色海洋,能看到小鹿。”阿黄靠在烤炉旁看着他们,华为手机展开着拍摄模式,屏幕里王萱正把烤面包片喂到芙宁娜嘴边,两人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
旁边麦当劳的灯光格外明亮。荧拉着胡桃跑去买甜筒,回来时两人举着冰淇淋互相追逐,香草碎屑掉在荧的白色T恤上,胡桃伸手去擦时笑得更欢,火红的双马尾扫过荧的脸颊,引得她直躲。甘雨小口吃着麦辣鸡翅,兔耳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颤动,神里绫华递过纸巾时,指尖碰到她沾着酱汁的手指,两人同时缩回手,纸巾飘落在仿皮座椅上,被阿黄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返程时,29座的电动客车在夜色里像座移动的暖房。阿黄打开车内的暖光灯,车载WiFi连着温迪的吉他调音器,《大东北我的家乡》的旋律混着大家的笑谈声在车厢里流淌。王萱靠在芙宁娜肩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手指划过伪满皇宫前的合影时忽然说:“这里的路灯都带着花纹,比沈阳的精致呢,像小姑娘的发簪。”芙宁娜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天去长影旧址博物馆,听说能看到老电影的道具,还有黑胶唱片。”阿黄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交握的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左手轻转方向盘,客车稳稳驶过伊通河大桥,桥下的河水映着两岸灯火,像条缀满碎钻的绸带,比沈阳的浑河更柔些。
驶入酒店停车场时,阿黄特意放慢了车速。他熄灭引擎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电量——210公里,足够明天的行程。车厢里的喧闹渐渐低下去,王萱和芙宁娜已经头靠头睡着了,王萱的手指还搭在芙宁娜的手背上,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面包;胡桃趴在钟离腿上,嘴里还嘟囔着“再来一串烤腰子”;甘雨靠在神里绫华肩上,笔记本滑落在脚垫上,上面画满了今天的见闻,从金盏菊到青铜矛,线条里都是认真。
“到啦。”阿黄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梦境。王萱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缠在了芙宁娜的发绳上,两人笑着解开时,指尖都沾了点对方的洗发水香气,是淡淡的金盏菊味。神里绫华捡起甘雨的笔记本,细心地夹好掉落的页脚;温迪最后弹了段安眠曲,指尖在琴弦上轻轻跳动,旋律里混着伊通河的流水声。电梯上升时,王萱忽然指着窗外说:“看,星星在伊通河里眨眼睛呢!”大家都转头望去,远处的江面波光粼粼,星光碎成了千万片,像撒了满地的碎钻,比沈阳的夜空更亮些。
阿黄靠在电梯壁上,看着映在镜面里的众人,忽然觉得这场旅程就像这不断延伸的公交线路,从中山的202路站台到长春的伊通河畔,12米长的绿色客车载着的不仅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