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举着的小旗子晃了晃。胡桃抱着青花瓷罐,拉着刻晴就往景区里跑,火红的双马尾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快点快点,我要去看大佛!”钟离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刚买的门票,对众人说:“景区里不让带食物,大家把吃的先放回车上。”
甘雨把睡垫从座椅底拿出来,铺在客车的过道上,兔耳耷拉着:“等会儿游览累了,可以回来休息一会儿。”神里绫华把浅紫色羊绒毯盖在睡垫上:“外面有点凉,盖上暖和。”温迪抱着吉他靠在安全门旁,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调子舒缓,和景区里的钟声混在一起,格外好听。阿黄把保温杯放在驾驶台上,杯壁上的水珠已经干了,只留下一圈浅褐色的印子,像个小小的年轮。
游览云冈石窟时,胡桃最兴奋,她拿着相机对着大佛拍个不停,火红的身影在洞窟之间穿梭。“这个大佛好高啊!”她仰着头,看着露天大佛,眼睛里满是惊叹,“比纳塔的石像还壮观。”刻晴拿着笔记本,一边看一边画,笔尖划过纸页,把大佛的轮廓细细勾勒出来。钟离站在一旁,给大家讲解着石窟的历史:“这些石窟始建于北魏,距今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了,每一尊佛像都有自己的故事。”
王萱和芙宁娜凑在一起,对着洞窟里的壁画指指点点。“你看这个飞天,画得好漂亮啊!”王萱指着壁画上的飞天,“衣服的褶皱像真的一样。”芙宁娜掏出手机,对着飞天拍了张照:“回去可以做成明信片,寄给枫丹的朋友。”茜特菈莉站在壁画前,银饰轻轻晃动,她伸手摸了摸壁画的边缘,小声说:“纳塔的壁画都是用植物颜料画的,这里的颜料却能保存这么久,好神奇。”
下午4点,众人回到车上休息。胡桃把没吃完的刀削面拿出来,虽然已经凉了,但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温迪抱着吉他,唱了首自己编的《云冈谣》,歌词里唱到了大佛、壁画和飞天,调子悠扬,听得众人都入了迷。阿黄喝了口奶茶,珍珠在舌尖弹了弹,他看了眼时间,对大家说:“休息半小时,我们去华严寺。”
半小时后,客车再次启动,车门灌气的嗡鸣在停车场里响起。驶离云冈石窟时,王萱回头望了一眼,露天大佛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线里。“下次还想来,”她小声说,“这里太壮观了。”神里绫华点点头:“是啊,历史的痕迹让人震撼。”新风系统送进来的风带着股香火味,那是从石窟里飘出来的,在车厢里久久不散。
华严寺的大雄宝殿格外宏伟,金色的屋顶在夕阳下闪着光。胡桃跑进去,对着佛像拜了拜,然后又拿着相机拍个不停。“这个屋顶好高啊!”她仰着头,看着屋顶上的藻井,“比纳塔的神庙屋顶还华丽。”刻晴坐在大殿的台阶上,继续画着素描,这次画的是华严寺的屋顶,笔尖把藻井的花纹细细描绘出来。钟离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夕阳把寺庙的影子拉长,轻声说:“夕阳下的华严寺,别有一番韵味。”
晚上6点,众人准备离开华严寺,前往酒店。阿黄把车开到景区门口,按下放气键,内摆门吐出的白雾裹着香火味,惊得旁边的卖货郎手里的糖葫芦掉了一串。胡桃捡起糖葫芦,递给芙宁娜:“尝尝这个,山西的糖葫芦和纳塔的不一样。”芙宁娜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好吃!比枫丹的糖果还好吃。”
客车驶往酒店的路上,城市的霓虹灯渐渐亮了起来。王萱把车窗推开一道缝,风卷着城市的烟火气涌进来,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有点想念草原的安静。“酒店到了!”阿黄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众人抬头望去,一座豪华酒店映入眼帘,门口的旋转门映着霓虹灯的光,像个彩色的漩涡。
阿黄按下放气键,内摆门吐出的白雾裹着奶茶香、刀削面味和香火味,惊得门童手里的对讲机掉在地上。“十二间豪华套房,”他晃了晃三折屏,订单上的图标闪着暖光,“都在20楼,能看见半个大同的夜景。”胡桃已经拽着刻晴冲进了大堂,火红身影撞在玻璃上,映出后面温迪背着吉他的侧影,他正低头对茜特菈莉说着什么,银饰声轻得像阵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