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人迎了上来,口中说道:“来者何人,可是寻医,还是觅人?”
“这位小哥,劳烦和你师父说一声,就说原州杨氏杨彦之今日过来访友,请有缘一见。”
来人见这排场和说话的口气,说不得是师父认识的,顿时客气了不少,顿了顿首,说道:“请贵客稍候,容我通秉一声。”说完自去了。
四人并未多等,却是一个养着修长白胡子的精瘦老者从内间大跨步的行出,龙行虎步的,朝着杨彦之一行疾步而来,后面那年轻人一路小跑着跟上。杨彦之见这老者竟然亲自出门来迎接,也赶忙拱着手,向前行去,边往前走,边拱手不停的,还口中说道:“黄师傅,你这龙精虎猛的,竟是越发的精神了,杨某受教。”
黄师傅走到杨彦之身边,还了一礼,口中说道:“杨老弟,欢迎,欢迎。这几位是?”
他显然看出杨彦之身后四人自不是他的那些跟班,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杨彦之笑着说道:“这位是葛自澹葛贤弟、谢明宇谢贤弟、亨亚日贤侄,是我最为要好的朋友兄弟,也是特意从余斛过来一起在这边来过新年的。今日逛街行到这里,想着年前需再拜会你一回才好,这才厚颜至此。”
“欢迎,欢迎,来的都是朋友,都是客,请,屋里请。”老者一面说话,一面把一行人往正屋里引。
房子高大气派,院子不小,除了少量种些树和一些花草外,并没有太多的布设,多是些青石铺就的平地。院子的一处角落里,还专门开辟出了教授弟子功夫的露天练功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监督一些年青人在里面练拳,即使是有外人来往似是也并不避讳,监督指导的和习练的各自专注着自己的事情,一板一眼。亨亚日眼睛瞪的溜圆,只是看过两眼后,也就不好多看了,自是也知道些忌讳。只是这两天练拳正酣,兴趣也正高,所以对这种事就分外敏感一些。
亨亚日随着众人一起进了正堂,见这正堂里的摆设和杨家也差不多,众人分主宾坐定后,一旁侍候的人把茶水奉上后,就静立一侧。亨亚日一边品茗,一边听大人说话。
杨彦之说道:“黄师傅,我这葛贤弟却不是外人,是你的老乡,这两位一位是他兄弟,一位是他的学生。
”黄师傅挨个点了点头,轮到亨亚日的时候,他问道:“小朋友多大了?”
亨亚日起身回道:“回长者,小子今年十二岁了。”
黄师傅摆了摆手,说道:“你只管坐着,我们这些粗人当不得这些礼。说来就这样看,这孩子教的不错。”后面一句话时对着葛自澹说的。
葛自澹回道:“当不得你夸奖,只是本分,再说我给他当先生也才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教不了这些。”
黄师傅说道:“你本家哪里?”
“梧州利川。”
“啊?还真是这家呀,这可是有数的人家啊,你是哪一房的?”
“我是在我祖父那一辈开始,迁去了河州的德安府,如今和本家联系的也并不多。”
“这事我听说过。话说当年这事动静闹的不小,不过我那时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子,都是道听途说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来这珠港算下来也快有三十年喽。”
“穷文富武,偏偏讲究还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事,要是如同你这豁达,说不得还不会有那些事。”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这外人是看不透的。不过你说那穷文富武的,到现时,却是不兴那些了。杨贤弟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瞒你们,你看我这收了不少的徒弟,其实真正能成才的种子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