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顾霄瞬间僵了一下,随即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他素来爱食荔枝,每年夏天都要令人从南方捎来,可再新鲜多汁的荔枝,都没有此刻这份吻来得甜蜜,多汁,滚烫。
他终是没忍住,双手轻轻搂住聂芊芊的腰,稍一用力,便将她稳稳揽坐在自己腿上,指尖还轻轻蹭了蹭她腰间柔软的布料,像是在确认这份温热的真实。
聂芊芊起初还带着几分“霸王硬上弓”的主动,可被他这么一抱,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渐渐软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泛起了热。
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唇齿交缠间,连烛火都似晃得更厉害了。
直到她隐约察觉顾霄的手臂越收越紧,体温也烫得吓人,似乎有了变化,才猛地回神。
一会儿还要下楼吃饭,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轻轻推了推顾霄的胸膛,红着脸从他腿上起身:“我、我先下楼吃饭了。”
顾霄整理了整理衣服,低头不去看聂芊芊的眼睛,低声道:“我晚一点下去 ”
下楼时,刘熊问起顾霄怎么没跟来,聂芊芊镇定自若:“他再品会儿茶。”
刘熊立刻道:“什么茶这么好?一会儿也给我泡点!”
黄珍珠瞄了一眼聂芊芊微微泛红的脸色,用筷子敲了敲他的手,嗔道:“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凑什么热闹?赶紧吃饭!”
片刻后,顾霄才姗姗来迟。
饭桌上,众人聊着两家店的营收。
刘熊说招待客人的不足,刘燕提菜品优化,黄珍珠讲妆品使用顺序,乔老点评新菜口味。
总之,大家都有很多话想说,想跟彼此交流,想跟聂芊芊分享。
聂芊芊也从最开始单一的“输出者”,变成了安静的倾听者。可她很喜欢这样的变化。
她本就不喜欢当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更偏爱大家畅所欲言、共同经营的感觉,互帮互助,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吃到一半,聂芊芊提起顾霄要参加县试的事,没成想众人反应极大。
刘燕第一个站起来,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在桌上,紧张地问:“顾霄,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笔墨够不够?衣服得新做一件厚实的,考试的时候天还冷,别冻着了!还有提神的糕点,得提前备好!”
不怪刘燕这么紧张,实在是当年聂业参加县试时,老聂家一群人都紧张坏了。
她还记得那晚所有人都睡不着觉,忙着给聂文烨准备备考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生怕他有一点点不舒适,影响了考试。
这份记忆她至今清晰,一听到“考试”两个字,就忍不住紧张。
聂芊芊拉着她坐下:“娘,您放心,不过是县试,顾霄肯定没问题。”
开什么玩笑,顾霄被邱院长称为教学以来最厉害的天才,整个清河县中举的希望,怎么可能连县市都考不过?
这相当于一个准大学生去考幼儿园的考试,轻而易举嘛。
顾霄听着,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话说的不过是个简单的事实,可是由聂芊芊说出来,就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