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不是跟那周益差不多?”
“怎么差不多?”
“不对,也不一样!”黄毛耗子说道,“周益是跟我们一样,经历了前面的体检,说我们的血型合适才被塞到这里来。”
“只是我们还经历了更多,什么挂号、看诊,又是喝药、输液……”
“等等,你们不是来陪着明德婶来的吗?怎么变成你们看诊了?”柳笙问道。
“这卫生站邪门儿得很!”
王叔抓着头发,满脸的无奈与恐惧。
“俺们把人送来,她娘俩刚被带进诊室,帘子一拉就看不见人了。我们在外头等着,也没多想,谁知过了一会儿,来个护士催缴费,还说我们不能在这儿干等着。”
“然后你们就缴费了?”
“咋可能!”耗子怒气冲冲,“我们当然没给!这不明摆着坑人嘛!可我们一想跑,这地方的门早没了!秋菊姐的那口子想硬闯——”
话到一半就噎住。
李秋菊的脸灰白如纸,唇也在颤抖,却一句也说不出。
不必再问,下场可想而知。
“之后我们就被推着走,哪里也去不了。”王叔苦笑,“每一步都得按他们说的来,谁敢反抗,谁就不见了。”
“俺们那可是饱受折磨啊!”耗子哭丧着脸,捂着自己的后腰说道,“这些……都不是人!”
这时候柳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人身上都有绷带纱布,估计那些诊断和医治都不是常规手段。
从他们的状态看,已经不太妙。
而现在,又要取血……
也不知道要抽取多少。
这可能已经是后期甚至最后的手段。
但柳笙为什么会直接到这一步?
她隐约有个猜测——
这是这个诡蜮根据实力判断的。
周益的实力强于这些乡亲们,但又弱于自己,所以还得经过体检。
而她,却被直接送进最深处。
不知道原因是——
这位“护士”才有相应的能力对付柳笙。
抑或是,它们已经嗅出柳笙有它们想要的东西?
她有种直觉。
是后者。
就在此时,里面传来那道阴冷的声音:
“下一位!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