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寓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顿悟了。
该说不愧是在法国吗,居然还能触——
我的叔叔于勒。
黄少天第二遍重复时,慕扶薇终于是憋不住笑了,她向黄少天解释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我的叔叔于勒》。”
黄少天虽然没参加过高考,但初中还是正儿八经念了的,一听这个标题,顿时反应过来。
“如果喻乐竟在这船上,该多么叫人惊喜啊!”
黄少天笑得都忘了划桨了。
“黄少天在笑什么啊这么大声。”
不远处的一艘小船上,张佳乐不忿地说,“喻文州加油划,你中学的时候没有划过龙舟吗,怎么还没我划得快?”
喻文州的动作一顿。
有点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见外省人在划船这条赛道质问他这个粤省人。
“那你来划?”
喻文州是个大度的人,既然张佳乐这么急着要去追上前面的船,那就他来划船吧。
“我划就我划。”
张佳乐跟打了鸡血似的,抓过船桨一顿猛划。
几分钟后,慕扶薇疑惑地歪了歪身子:“他们不继续划了吗?怎么像是要拐弯了?”
“啊?”
队长和张佳乐还拐弯?别是憋了什么阴招打算对付他吧?
黄少天也连忙回过头,观察了几秒,他淡定地转过头:“不用管了,张佳乐划船划歪了而已。”
“有这么难划吗?”
慕扶薇突然来了兴趣,“我来试试。”
“可以啊。”
黄少天把桨递给她,“划累了喊我就行。”
“累肯定是不会累的。”
慕扶薇对自己的体力条有着充足的信心,“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技术问题。”
事实证明,这样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
或许是不善水战的神秘基因力了,慕扶薇明明感觉自己的两手节奏一致,这船还是不可避免地偏航了。
她承认她刚刚笑张佳乐的时候有些大声,自己划得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是脚蹬船适合她。
黄少天也陷入了沉思。
他右手撑着下巴,记忆已经飘回到第一次见北方人划龙舟的那个下午。
好神秘,为什么这个船它不走直线呢?
“你两手用力不均。”
黄少天下意识地伸出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又问,“我上手啦?”
“你来。”
慕扶薇耸了下肩,表示不介意。
黄少天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包住慕扶薇的手,他寻了个适合力的位置,伸出拇指和食指夹住,后面几根手指翘起,感受了一下慕扶薇划船的力道,才说:“你左手再用点力,因为大多数人的右手是惯用手,力道比左手大,然后你这边幅度还可以再大一点,还有——”
慕扶薇原本还在认认真真地听,见黄少天全程小心翼翼地翘着手指,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用这个样子。”
慕扶薇松开右手,比了一个ok的姿势,“这样你也不好力吧?”
“哎呀那不是不好意思嘛!”
黄少天立即松开手,焦急地比划道,“显得很内个你懂吗?就是它很,你知道吧,感觉有点,哎。”
运用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术解释了一番,黄少天一抬头,现对面的慕扶薇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顿时鬼迷心窍了一般,嘟囔道,“那你要是真不介意我就握住啦?”
慕扶薇摇头,黄少天见状,便轻轻包住她的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解释了一番,待慕扶薇掌握了基本的操作后,他便松开手在脸侧扇着风:“哎呀没想到法国这个时间了还挺热的。”
“我真的已经气得没脾气了。”
很显然,喻文州没那个心情手把手教张佳乐怎么划船走直线,折腾半天船桨还是回到了喻文州手里。
“黄少天住哪个酒店?我今晚要去暗杀他。”
张佳乐无比憋屈。
“小卢,你们住哪个酒店?”
喻文州问。
“我忘了怎么拼了。”
倒不是卢瀚文有意偏帮黄少天,他是真的记不清那一串字母了。
这个答案很合理,至少很让同样记不清自己的酒店具体拼写的张佳乐信服。
他抓狂地喊了几嗓子,恶狠狠道:“下赛季让他给我小心点!”
不过张佳乐还是保守了,黄少天确实应该小心点,但当下就该小心了。
就在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