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微笑，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
“王哥，您瞧我这记性……”
他拿起文件翻了翻，动作自然。
“这份材料，我记得王主任前天开会的时候，好像说先放一下？”
“当时不是还说情况有变动，暂时不发了么？”
周阳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
他又补充道，语气带着点“关心”。
“而且，我记得上次打印的那50份，好像还在您柜子里锁着呢，没见您往下发呀。”
老王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神闪烁，明显是没想到周阳记得这么清楚。
周阳没打算就此打住，他得给这老油条加深点印象。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语气更加“真诚”。
“哎呀，王哥，您可得仔细点。”
“上次有份挺紧急的文件，您好像也是忘了拿，结果主任知道了，还说了您几句。”
“这次可千万别再出错了，不然领导又该着急了。”
句句戳心窝子。
老王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幻。
先是涨红，试图维持笑脸，肌肉却不听使唤地抽动。
然后转白，嘴唇哆嗦了几下，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最后化为浓浓的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这小子，居然敢当面顶撞？还翻旧账？
偏偏周阳话说得客气，脸上还挂着“为你着想”的表情，让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作不得。
“哦…哦，是吗？”
老王讪讪地把文件又抱了回去，动作有点狼狈。
“可能是我记错了，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我再回去看看，再看看……”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多待一秒都不愿意。
就在老王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周阳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
【成功化解甩锅行为，避免无效劳动，获得来自自身的微量正面情绪反馈。】
【积分+1。】
周阳嘴角微微勾起。
“嘿！”
“才1点积分？不过……有点意思！”
自已给自已提供情绪价值？这系统果然不走寻常路。
就在这时，办公室真正的老大，综合科王主任（正科级）从外面探头进来，表情严肃。
“小周。”
“你来我办公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