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院子里,熟悉一切让盛凝酥的心也松弛下来。
“回家真好。”
重生一次,再次见到爹娘,再次回家,一切如旧,真好!
“酥儿。”
杨氏唤住她,神色微异。
管事嬷嬷趁机将周围的人都赶走了。
盛凝酥察觉到不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爹?”
父亲最是疼爱她。
想她出嫁之前,父亲在家里那段时间,几乎是日日流泪,哭的比母亲都多。
今日她回家,父亲没理由不露面。
要知道,在父亲心里,她比皇帝的差事都要紧,怎么可能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
盛凝酥的心颤了颤,脚下软:“母亲,是不是父亲出事了?”
见她脸色苍白,母亲杨氏连忙道:“没有,没有,你这孩子,乱想什么呢,你爹好的很,就是……”
顿了下,她轻轻一叹:“你爹在祠堂,他说,让你直接去祠堂,他,他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祠堂?
盛凝酥一怔之后,心里也放松下来。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父亲生气,又要罚我怕跪祠堂?”
她小时候顽皮,比哥哥们都淘,父亲不舍的打她,就只能让她去跪祠堂。
“阿娘,爹是生我气了吗?气我没回来看他老人家……”
“是你在谢家的那些事,”
杨氏低语:“你三哥同我们说,你亲自给你夫君挑了个妾室,还是个青楼女子,让他帮忙赎身,为这事,你三哥还挨了一顿打呢!”
“三哥挨打了?”
盛凝酥一怔:“三哥怎没同我说?”
“你三哥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就是他被打开花,也不可能让你知道,白跟着担心……也是他同你爹说,你是他亲妹子,唯一的妹子,别说是买个青楼女子回去,就是买个星星,只要他能办到,也会给你买。”
说到这儿,杨氏无奈又宠溺的一声叹气,拂过女儿的额前碎。
“但是,酥儿,你得让我们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一个娼妓互称姐妹啊?难道是,是你夫君逼你的?”
盛家虽然不是什么侯门大户,可也是清白人家。
以盛父那样的性子,自己宝贝似得女儿嫁人之后,却与娼妓同侍一夫,传出去,盛家的颜面保不住啊!
杨氏给女儿透了底,还是怕她吃亏,只能在盛凝酥进入祠堂之前,低声警告。
“等一会,不论你父亲说什么,你都不要犟嘴,只管应着,你知道他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别上赶着找不自在。”
“知道了,阿娘,”
盛凝酥转身抱着她,脸颊深深的埋进母亲肩窝:“阿娘,你的话,我都记得的。”
“你,你这孩子……”
杨氏被她突然的撒娇弄的有点手足无措。
“磨蹭什么呢?还不进来!”
盛昌起的一声大嗓门,打断了母女间的温馨。
盛凝酥吐了吐舌头,笑着看向杨氏:“阿娘,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香酥鸡,还有咱们去年埋下的青梅酒。”
“好,我去给你准备,但是你不许忤逆父亲。”
“晓得了。”
盛凝酥还在撒娇,冷不丁祠堂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盛昌起黑着脸站在门口。
“我同你说话,你现在都听不到了是吧?”
“没有啊,我在同阿娘说,爹爹你去年冬天埋藏的雪后青梅,今日应该能喝了,想要喝一口的嘛。”
盛凝酥完全无视父亲的黑脸,娇嗔着挽上盛昌起的手腕,撒娇摇摆。
“阿爹,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盛昌起皱着眉头瞥向杨氏:“你没同她说?”
杨氏很坚决的摇头:“没有,你不是交代过的吗?那件事你要亲自去说,我怎么会忤逆夫君你的意思。”
“是吗?”
盛昌起吧唧嘴,嘟囔:“我说呢,知道了还能高兴,也属实是没心没肺了。”
盛凝酥装无辜:“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事情?爹,你找我来祠堂是做什么?”
“做什么?请你吃果子,进去跪下!”
盛昌起一副严父的模样,喝令盛凝酥先进去跪祖宗。
杨氏在身后低语:“你小点声,再吓到孩子,她天生胆小,再吓坏了她……”
“她胆子小?她都敢……”
盛昌起话音一顿,扭头看到盛凝酥已经规矩笔直的跪好之后,立即示意杨氏,将祠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