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翻找着什么,倒也有人捡到些许值钱东西,宝贝一样擦了擦,便往怀里塞。
一边收拾残局,那些人还一边抹泪哭啼,显然是在感念这大水无情,毁了他们原本幸福的生活。
朱标看得心下哀愤,不由咬了咬牙道:“明明是自家财物,却要这般费力翻寻,这洪水当真无情!”
他正愤恨念着,竟又看到一个壮年男子从那倒塌的房中,拖出一具尸身来,随后将之扛起,便朝南边走来。
朱标一众正由南而北去,正好与那壮年男子打个照面,他看得真切,那壮年男子扛着尸体,面上却毫无悲怨,只默无表情地走着,脚步极是沉重。
“这……这是何故?”
朱标不由揣度,那尸身与那壮年男子,究竟是何关系。
“唉!”吴仁行深叹口气道:“那多半是其家人,看那尸身模样,该是其年迈老母了……”
朱标不由惊疑:“缘何那人……面上毫无哀色?”
吴仁行又叹口气道:“殿下,天灾何等无情,在这大灾面前,个人哀苦又算得什么?”他又望了望那男子道:“许是……那人早已哭过怨过,但至亲已死,这时再哭又有何用?”
眼见此情此景,朱标不由深叹口气,哀自心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