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眼前人略一拱手,说道:“原来是楚王府的人,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荀建人。
荀建人倒也没有隐瞒,他自报家门说:“姚太守,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叫荀建人,是野狗帮的帮主,同时也是原来二殿下的狗腿,您应该多少听说过在下吧?”
姚景升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荀建人,久闻大名,未曾一见,只是你不是二殿下的人吗,怎么又转而投入到楚王殿下门下?”
荀建人笑着解释了几句:“此事说来话长,为了不浪费光阴,太守大人只要知道在下是被楚王殿下折服,甘愿替他卖命就可。”
姚景升说:“既然如此,尊下来寻本官,有何要事?”
荀建人按照韩易的吩咐,并没有把姚景升家里的那点破事点出来,而是将一份请柬,递到姚景升的手中。
在姚景升接过请柬时,荀建人笑着说:“两个时辰后,楚王殿下在来福客栈恭候大驾。”
说完,荀建人便转身迅速离去。
姚景升看着手中的请柬,眉头紧锁,略有不解。
特别是当他打开请柬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有一句。
“今夜与君闲聊儿女家事”。
而姚景升带着疑惑回到家中。
他夫人余新荷已是梨花带泪地扑进他的怀里,把自己宝贝女儿被贼人劫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顿时,姚景升勃然大怒,堂堂一郡太守的女儿,居然被贼人给抓走了!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他瞬间就会沦为笑柄,威严不存。
同时,他也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于是,连忙吩咐家中管事,先准备钱财,同时也让守备营的人做好准备。
当姚景升忙活了一圈静下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己书房的桌子上,静静放着傍晚时分荀建人递来的请柬。
他这才反应过来,同时也联想到请柬上所写的“儿女家事”。
姚景升不由地为之一惊,心中暗想,难道说,楚王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莫非是他干的?
但转念一想,姚景升又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尽管他没见过韩易,但是就韩易的风评,当然做不出这种事情,而且也犯不着。
但姚景升还是很好奇韩易这请柬上所写的“儿女家事”指的是什么?
于是,姚景升收拾得当,上了马车,前往来福客栈。
这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栈,居住的都是一些贩夫走卒。
姚景升虽然知道这家小客栈,但还从来没有亲自进去。
等到他从马车上下来,就见荀建人已经面带笑容地站在客栈门口,恭候多时。
荀建人将姚景升请到了客栈的后院,这里同样是吵吵嚷嚷,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很浓郁的酒味。
姚景升虽然出身豪门世家,但对市井小民从不排斥。
因此,脸上并无丝毫不悦之色,反而还颇为好奇地在经过每一个小院落门口的时候,会朝里边瞟上一眼。
特别是当他随着荀建人进入一间小院的时候,脸上的好奇之色,突然为之一凝。
紧接着,那一双眼睛,突然瞪大,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只因为他面前的小院子里,静静地站着一个身穿浅蓝色袄裙的女子。
而她的样貌和姚景升自己的夫人余新荷,如出一辙!
姚景升跟余新荷夫妻恩爱和睦,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夫人这张脸,他几乎是天天见,可以说早就已经印刻在他的脑海当中,根本无法磨灭。
他哪怕闭着眼睛拿起画笔,都可以轻易地画下。
而这个时候的姚景升,却是在这么一间小客栈的小院子里,见到了自己的夫人。
确切地说,是他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像,太像了!
更加重要的是,在看到这女子的第一时间,他居然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姚太守。”
荀建人在边上特意笑着呼唤了一句,这才把姚景升从恍惚之中拉回神来。
姚景升连忙轻咳一声,他主动上前与姚雪见保持一定距离,随后颇为客气地对着姚雪见问道:“姑娘,请问贵姓芳名?”
此刻的姚雪见也是站在原地不好出声,因为她其实跟姚景升也差不多,内心情绪起伏波动比较大。
如果开口的话,声音甚至会有些颤抖。
好在这时,屋里的韩易开口了。
他说:“姚太守怎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