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闻言,也是泰然自若,“我们方才都在王府里四周逛逛罢了,想着看看这各种品类的花,走着走着自然远了,脱离了人群。”
“可这样一来便蹊跷了啊。”
宜芳县主皱起了眉头,“其他人都在我的视线里,只有你们不在,这玉佩……萧三夫人,你说说看,会是谁偷得呢?”
这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差没说只有宋知韫和邱意珍俩人最为可能将那玉佩给偷走了。
邱意珍何曾被这样诬陷过?她连忙就要走上前去理论,宋知韫却是拦住了她,“县主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我们都未曾靠近过县主半分,这玉佩去哪儿了,这谁又知道呢?”
宾客们也都理解了这话的意思,既然玉佩这样的贴身之物,没有靠近一般是不好偷窃的。
如今宋知韫和邱意珍显然是在场嫌疑最小的,其余人反倒是嫌疑更大的。
“可是我这玉佩今日并没有戴在身上,而是放在了你们刚刚走远路的东暖阁里。”
宜芳县主朝宋知韫的方向看了过来,“况且你们两人一起消失,说不定是……”
一个去偷,一个去看门。
后面那句话她没说出来,但是指向性很明显了。
宋沐冉也是在这时站了出来,“这些都是无凭无据的话罢了,我想县主也不能因为这样无端的猜测就来判定一个人的罪责吧。”
宜芳县主抱着手里的京巴狗,眼皮微微垂下,语气淡淡的,“你说的是不错,那么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找到我的玉佩吗?依我看,还不如搜身算了。”
这话是挑起了不少女眷的惊慌,来这儿的大多是还未曾婚嫁的女子,要是这样搜身,日后怕是难以嫁到好人家去的。
现场气氛也变得焦灼不已了起来,甚至有些都开始看向宋知韫,认为是她拿了玉佩不肯交出来,要连累在场众人。
听着这两人的一唱一和,宋知韫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前世也是如此,她以为宋沐冉是给她解围来的,毕竟都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不料人家是在这里和宜芳县主演戏罢了。
“这是自然,我记得狗狗的鼻子都很灵敏,县主何不让怀中的百禄试一试,看看究竟是谁偷拿了这玉佩。”
宋沐冉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表示赞同。
于是,宜芳县主先是让百禄闻了闻经常装着玉佩帕子的味道,然后那百禄便被放了下来,它先是在宜芳县主的周身绕了一圈,而后下人拿着那玉佩的图案给它瞧,示意它去找。
它似乎是听明白了,而后欢快地冲着宋知韫的方向跑了过来。
众人瞧见,心中骇然,似乎是没想到宋知韫能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
可下一刻,百禄就死死咬住魏衡的袖子,不肯松口。
这下宾客们都纷纷捂住了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魏衡,“不会吧,难道是宜芳县主的庶兄偷了玉佩?”
“这怎么可能呢,好歹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啊,难不成这是他不为人知的癖好?”
魏衡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他红着一张脸,极力辩解道:“这事儿……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家妹妹的玉佩?我也不是缺那点钱的人!”
宋知韫却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可是百禄死死咬着你不松口啊。”
“那是因为我是兄长,自然和县主有所接触,这百禄咬着我想来也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就奇了怪了,百禄为何不找县主的贴身侍女,偏偏就找上了魏公子呢?”
“这、这……”
魏衡有些难以辩驳,只好看向宜芳县主,“我——”
“算了,那枚玉佩兴许是我自己放在了哪里,给忘记了。”
宜芳县主似乎是在为魏衡找开脱的理由,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嚣张跋扈的县主袒护自家人罢了,至于那枚玉佩?这是人家的玉佩,旁人自然不会执意要去找。
宋沐冉此刻紧紧皱着眉,她不确定地看了眼宋知韫,见她仍旧气定神闲,心里没由来的打起鼓来。
“百禄,过来,别找了!”
宜芳县主将那只京巴狗喊到自己身边来,身侧的丫鬟拿着湿帕子给狗擦了擦四肢,这才递到县主的怀中。
只是才到县主的怀中,百禄便有些躁动不安了起来,它开始拼命地咬县主的香囊。
宜芳县主想来爱犬,自然是将那只魏衡送她的那从法陀寺祈福的香囊丢给了百禄玩儿。
就在众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开始回暖时,只听‘哐当’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