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于襄公,并上书请军代戍。
襄公览书,恼羞成怒。
齐襄公:孤随口一,二贼竟来催逼,着实可恼!
你可回去,再候瓜熟可也。
使者回报,连称闻言大恨,便与管至父商议对策。
管至父:反之可也,但需有号召。
僖公在世宠爱公孙无知,与世子无别。
主公即位,遂疏黜之,品秩裁减大半,无知衔恨于心。
不若奉其为主,内应外合,事可必济。
连称:此言甚是。
但何时起兵为佳?
管至父:主公性喜游猎,猛虎离穴,易为制耳。
但闻出外之期,便是机会。
连称大喜,遂遣心腹微服入京,到公孙无知府中下书。
公孙无知密展其书观曰:
贤公之宠削夺,路人皆为不平。
昏君淫暗,政令无常;葵邱久戍,及瓜不代;三军之士,愤愤思乱。
公若起事,臣愿效犬马。
臣妹在宫,可为内应。
机不可失,惟望赐复。
公孙无知大喜,随即答允联手起事,打来使,回报二位将军。
又派女侍入宫,将连称书信通谋连妃,安排已定。
周庄王十一年冬,齐襄公闻知姑棼之野贝邱多聚禽兽,乃命整顿车徒,前往彼处狩猎。
连妃得知此讯,便遣心腹宫人送信与公孙无知;无知星夜传信葵邱,通知连、管二将。
连称得书,便与管至父计议。
管至父:可伏兵于姑棼,先杀昏君,后奉公孙无知即位。
连称同意,便召部将,鼓动起事造反。
葵邱戍卒久役在外,无不思家,皆愿造反。
连称遂密传号令,命众军各备干粮,前往贝邱,依计行事。
十一月朔,齐襄公驾车出游,力士石之纷如、幸臣孟阳随同。
架鹰牵犬,至姑棼游玩竟日,襄公欢饮至夜,留宿行宫。
次日驾至贝邱,北距临淄六十余里,传令合围校射,纵放鹰犬,鼓角齐鸣。
狐兔之类被鼓角惊动,东奔西逸,众人竟射,襄公大喜。
忽见有大豕一只,如牛无角,似虎无斑,从林中奔出,竟上高阜,蹲踞于车驾之前。
襄公见之大奇,乃顾谓幸臣孟阳。
齐襄公:卿常自夸射术无双,今可为我射此野豕。
孟阳瞪目视之,眼前所现并非野猪,竟是公子彭生,不由大惊。
孟阳:主公莫非眼睛迷离乎?此非野豕,乃是公子彭生也!
襄公:彭生既死,便化鬼魂,何敢于此光化日见我!
急夺孟阳手中弓箭射之,连三矢不郑那大豕直立起来,双拱前蹄,口吐人言。
大豕:昏君!
你要夺人妻子,杀人性命,何以使我顶罪?
襄公毛骨悚然,从车中倒撞下来,因跌伤左足,昏迷不醒。
慌乱之中,脱落文屦一只,被那大豕衔之而去,忽然不见。
内侍吕费与侍从扶起襄公,卧于车中,复回姑棼离宫。
襄公自觉精神恍惚,展转不寐,将要起床下地,方知失屦,便问吕费取讨。
吕费:臣等只顾救驾,屦为大豕衔去,追之不及。
襄公:狗才,哪有大豕衔屦之事。
左右,与我加力鞭此蠢货!
于是命人痛鞭吕费,血流满地方止。
吕费忍痛含泪出门,忽见人影一闪,正是连称引十数个部从,摸进离宫来,四处寻找襄公。
因见吕费,便上前擒住,将短刀搁置颈上。
连称:噤声!
出齐侯何在,便饶你性命。
吕费:主公在前面寝室,我引你去。
连称:莫非诈我?
吕费急脱上衣,露出满背伤痕:我被鞭伤,心中正恨,亦欲杀此贼,何为诈耶!
连称见其后背血肉淋漓,遂信其言,命在前带路;又回头命令随从。
连称:昏君即在前面,你等至外,招管至父,使其引众军前来。
吕费见连称回头下令,趁机翻身逃入宫门,口中大呼。
吕费:有贼入宫,刺王杀驾!
齐襄公急问:又是彭生来耶?
吕费:不是彭生,是连称造反。
孟阳扶主公躲避,我与石之纷如,至前门拒守!
一面脱下脚上鞋子,递给孟阳:请主公暂着臣屦。
罢,便从门后掇过一条大戟,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