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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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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集 赵盾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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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遂与得臣既返,因有齐侯盟约,便大胆施行宫变。

遂与敬嬴定下毒计,使圉人伪报马生良驹,诱骗姬恶前往观看。

姬恶信以为实,果然前往,并带二弟姬视与姬倭陪同。

仲遂与得臣早在马厩之中提前暗伏刺客,见国君到至,遂踊身而出,当场击杀姬恶、姬视兄弟二人;又骗太傅彭生入于厩所,复击杀之,埋尸于马粪之中,移出城外葬埋。

完事之后,仲遂往报文公夫人姜氏:国君与弟姬视往御厩观看母马生驹,皆被母马疯踏死。

太傅彭生往救,亦被踢成重伤,当场毙命。

只因尸面目全非,恐惊夫人;又闻太史卜曰今日大凶,故不敢停尸宫内,已抬出城外厝置。

只待新君即位,便行大葬。

姜氏闻二子同日俱死,不由大恸而绝,死而复苏。

来日早朝,殿头官先报昨日噩耗。

众卿闻恶、视两位公子及太傅彭生之死,便知必系仲遂所为,皆都不敢明言。

惟有季孙行父,私谓仲遂道:子行此歹毒之事,众卿不言,自有报。

冥冥之事,暂且不论,则若晋伯来讨,子将何以处之?

仲遂不以为然:齐、宋弑其长君,尚不成讨,今二孺子被疯马踢死,又何讨焉?

得臣在旁,岔以他语:国不可一日无主,议立新君,是为急务。

公子倭贤而长,宜嗣大位,尔众官更有何?

百官见彭生已死,谁复敢言?乃奉公子倭为君,是为鲁宣公。

仲遂复又献媚:臣闻母以子贵。

主公既为鲁君,当尊生母敬嬴为夫人,使居正宫。

百官闻此,皆都致贺,更无异辞。

仲遂便亲引卫士,来请文公嫡夫人姜氏移宫。

文姜思儿泪水未干,闻仲遂已扶公子倭为君,愈加捶胸大哭,且哭且骂。

乃命左右侍者:即刻收拾车仗,我其归齐。

仲遂佯作挽留:新君虽非夫人所出,然夫人乃国之嫡母,孝养自当不缺,奈何非离故国,欲向外家寄活?

姜氏厉声骂道:恶贼东门遂!

先君有何亏负你处,绝其苗裔?我母子何负于你处,行此惨毒之事,将我二子一并谫除?又逼主母移宫,乃以虚言相留!

鬼神有知,决不宥贼!

只这一番言语,骂得仲遂一佛出世,二佛升,更无半字以对。

姜氏遂不与敬嬴相见,一径出了宫门,登车而去。

经过大市通衢,复放声大哭,对围观臣民呼道:乎,乎!

我二子何罪?被奸贼灭理丧心,杀嫡立庶!

我今与国人永辞,不复再至鲁国!

路人闻者,莫不哀之,鲁国为之罢剩因称姜氏为哀姜,又以出归于齐,谓之出姜。

出姜至齐,与昭公夫人母女相见,各诉丧子之冤,抱头而哭。

齐惠公恶闻其母女哭声,另筑宫室,迁母与姊居之,出姜最终病故于齐国。

鲁宣公同母弟名曰叔肹,为人忠直。

因见仲遂残戳公室,助兄夺位,非其恶行,不往朝贺。

友人惊诧,问其缘故。

叔肹:但见吾兄,即思吾弟,何以贺为!

友人:子既不义兄,盍适他国?

叔肹:兄未尝绝我,我何敢绝兄?

宣公以粟帛相赠,叔肹固辞:幸而不至冻饿,何敢空费公帑!

使者再三致命,叔肹绝不肯收,只得复命。

宣公问道:吾弟素贫,不知何以为生?

使者答道:挑灯织屦,明早卖之,以治朝餐。

宣公叹道:此子欲学伯夷、叔齐,采阳之薇耶!

遂不再问。

叔肹至宣公末年而卒,终生未尝受其兄一寸之丝,一粒之粟;亦终其身,未尝言兄之过。

鲁人皆以叔肹高义,称颂不置。

是岁正旦,朝贺方毕。

仲遂启奏:臣与齐侯立有婚约,主公内宫尚虚,事不容缓。

鲁宣公准奏,乃使仲遂如齐,请婚纳币。

正月至齐,二月迎姜氏以归,宣公立为夫人。

复遣季孙行父往齐谢婚,并献济西之田,效贽于齐君。

齐惠公大悦,乃与鲁宣公约盟,以夏五月佳期,会于平州之地。

至期,鲁宣公先往,齐侯继至,先叙甥舅之情,再行两国君主相见之礼。

会盟已毕,仲遂谓其族人:我今日方始安枕而卧矣。

自此齐鲁朝聘交好,殆无虚日,无令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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