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城上布又垂下,问道:可敢再登?
秦堇父怒道:有何不敢?只是休要施放冷箭!
腾身再上,复被割布摔跌下城,如此三次。
第四次时,秦堇父却多个心眼,将近城碟,见刀手哈腰俯身来割垂帛,便突然腾出右手,揪住刀手肩甲,扳下城去。
城上守将大惊,急挥刀斩断布帛,秦堇父再落城下。
秦堇父若无其事,翻身爬起,见那被自己扳下城来刀手,却已折颈而死。
城上见其如此神勇,哄然喧哗,不敢复悬布帛。
孟孙蔑笑道:叔梁纥力托悬门,狄弥以轮为盾,皆为神力。
秦堇父四次援帛登城,摔而不死,亦谓奇人,可并称鲁国三虎。
秦堇父闻言大喜,荣于华衮。
城上妘斑见鲁将个个凶猛,不敢出战,吩咐军民固守。
相持二十四日,晋军大举而至,但也攻之不克。
挨至夏初,降大雨,数日不停,平地水深三尺。
中行偃、士匄同至中军,来禀主帅智罃:偪阳虽然城,但不易克。
今降大雨,水潦将,泡、薛、漷三水皆与泗水相通,万一横溢,我为鱼鳖矣。
不如暂归,以俟再举。
智罃怒道:我本此城虽,须要谨慎,你二人在晋侯面前,一力承当,自云一鼓可下。
偶然雨,便欲班师,是何言也!
二将喏喏连声而退,乃约会鲁、曹、邾三国,一齐冒雨并力攻城。
急攻三日,城中矢石俱尽,中行偃附堞先登,士匄继之,各国军将乘势蚁附而上,遂克偪阳。
于是城破,妘斑战死,偪阳君被俘。
晋悼公:以偪阳赐归宋公,废偪阳子为庶人,选族人贤者以主妘姓之祀,居于霍城。
偪阳子:多谢明公不杀之恩。
明年夏,晋悼公以第三军伐郑,诸侯国再次随征。
宋大夫向戌率兵先至东门下寨,卫上卿孙林父帅师同郳人屯于北鄙,晋新军元帅赵武扎营于西郊,智罃亲率大军自北而西,耀武扬威至于南门,约会各路军马,围攻新郑。
郑国君臣大惧,只得遣使出城,至晋帅大营请和行成。
智罃笑道:晋伯乃仁义之君,能治以服,不治以亡。
郑侯再要反复,也由得他罢。
于是再次许其请成,立下誓约,解围还兵,退师于宋。
郑使赍盟约回城以报,郑简公亦觉羞愧,乃亲至亳城之北,犒赏诸军。
荀罃与郑侯歃血为盟,晋与诸侯联军方散。
楚共王闻报郑国再次附晋,怒不可遏,便使公子贞往秦国借兵,约共伐郑。
当时秦景公在位,将妹嫁为楚王夫人,故此两国有姻亲之好。
见妹夫遗外甥前来借兵,便即欣然应允,乃使大将嬴詹帅车三百乘,前往郑国助战。
楚共王闻秦国兵,立即亲帅大军北进,对众卿道:此番若不灭郑,誓不班师!
郑简公闻知楚军旦暮将至,大集群臣,计议拒敌自保之策。
诸大夫皆道:今虽晋势强盛,但与楚国交争不息,不肯决战。
只有促使晋军决一死战,摧折楚国主力,则我从此专事于晋,方得久安!
郑简公:此言甚善。
然如何使其二虎相争,死伤其一?
公孙舍之:怒之可也!
欲激晋国之怒,莫如伐宋。
我朝伐宋国,晋夕伐我,楚恐失郑,则必与晋国一决也。
诸大夫皆道:善之善者!
正计议间,哨马来报:楚国借兵于秦,来伐我国。
公孙舍之:大事就矣!
乘其未入我境,当往迎之,导其伐宋。
则晋军必来救宋,与秦楚战于宋境;如此,我郑国不罹兵祸,袖手旁观,岂非一举两得!
郑简公:准奏。
即命贤卿为使,施行其计。
公孙舍之奉命,乘车星夜南驰,渡过颍水,正遇楚军。
乃下车求见楚王,拜伏马前。
楚共王问道:郑国反覆无常,朝晋暮楚。
寡人正欲兴师问罪,卿来为何?
公孙舍之:与楚为敌者,是晋而非郑。
助晋为虐以欺郑者,宋国也。
寡君深怀大王之德,愿终身寄托宇下,岂愿离遏?无奈晋与宋合,侵扰无已。
郑不能敌,又惧社稷颠覆,姑与晋盟,是为自保。
晋师既退,郑岂非仍是楚之贡邑?大王果欲长期得郑,何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