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田忌,往云梦山去见老友鬼谷先师,转报其弟子孙膑灾厄已满,平安脱险至齐。
田忌便将孙膑留于己府,闲时问以兵法,知其才能远在自己之上,由是大喜。
休养半月,孙膑身强力壮,重当下山之时风采,只是不能站立,玉树临风而已。
田忌见孙膑元气已复,遂请沐浴更衣,以蒲车载之入朝,使从人用肩舆抬上宫殿,引见威王,荐其才能。
齐威王与孙膑略谈数语,便即大喜,欲拜为将军。
孙膑辞道:臣未有寸功,且是刑余之人,有碍大国风范,不敢受爵。
庞涓若闻臣用于齐,必起争端,不若姑隐其事,先为国相家臣,暗中效力主公。
威王从之,使居田忌之家,尊为上客。
镜头转换,复魏国大梁。
庞府家人这日再来监视孙膑动向,寻遍全城,只是不见,便如凭空蒸消失。
寻了三,只在溪畔草丛中找到一团肮脏衣服,正是当日孙膑身上所穿。
家人大慌,还报家主。
庞涓闻是在溪边找到衣服,便疑孙膑失其心智,必是投水而死。
乃使人沿溪打捞尸,三日不得,只得作罢。
千思万想,却不料孙膑已然还齐。
便在此时,赵国兵攻卫,夺取漆邑、富丘。
卫求助于魏,梁惠王命庞涓率军救之。
庞涓奏道:卫远赵近,与其远争,不如直捣邯郸。
惠王许之,遂命庞涓伐赵。
庞涓奉命出兵,一路势如破竹,直入赵国境内腹地,就而围攻邯郸。
赵国守臣丕选连战不胜,上表赵成侯告急。
赵成侯大慌,遂使人向齐国求救,许诺魏兵若退,将以中山之地相让。
齐威王当即答应,遣来使回报成侯,然后派将兵。
因知孙膑之能,欲拜为大将。
孙膑复以前言为辞,请以田忌为将,己为军师。
威王从其所请,乃用田忌为将,使孙膑坐居辎车之中,阴为画策,不显其名。
田忌奉命出兵,欲直扑邯郸,以解其围。
孙膑献计:赵将丕选并非庞涓之敌,我至邯郸,其城已下。
不如驻兵中道,设伏桂陵,却使人扬言欲伐平陵。
庞涓闻而必还,则邯郸之围自解。
我待彼还而击,无有不胜!
田忌大喜,依计而校
赵将丕选等候救兵不至,果不能支,便以邯郸全城降魏。
庞涓欣喜若狂,一面遣人向魏王报捷,一面打点进兵,欲图深入卫国。
便在此时,忽然细作来报。
斥侯:禀上将军,今有齐王助赵,遣田忌为将,乘虚来袭平陵。
庞涓闻报大惊,继而笑道:平陵城池虽,但是东阳战略要地,人口众多,兵力强大,易守难攻;且平陵南为宋国,北为卫国,我若回军断其市丘粮道,则齐军片甲不能回矣。
田忌不善兵法,齐侯却使其为将,今必为我所擒也。
于是便罢攻卫,留一半人马驻守邯郸,自引另一半军班师疾奔,还救平陵。
齐军接陵,孙膑复向田忌建议:檄令临淄、高唐两城大夫,各率本部军佯攻平陵,以吸引魏军主力。
若庞涓率其主力来救平陵,却再用计。
田忌无有不从,遂传檄临淄、高唐守军,东西两路并进,往袭平陵。
平陵受攻,守将大惧,复遣使向大将军庞涓告急。
庞涓担心平陵有失,于是下令辎重在后,只率轻骑主力,全力兼程以赴。
经过一昼夜急行,魏师终至平陵城下,只用三个回合,便将临淄、高唐两路齐军击溃,毫不费力。
但经此一战,再兼日夜行军,魏军此时已近强弩之末,其势已衰。
齐军败回,来向主将请罪。
孙膑笑而释之,对田忌道:今可分军两路,一路派偏佐率轻装战车,直捣魏都大梁,激怒庞涓,迫其率军回援;一路须以将军亲自率领,于路不停截击骚扰,佯装与庞涓交战。
必故作示弱,许败不许胜,以使其轻敌,连续追击不止。
下臣却领主力大军,在桂陵列阵设伏以待。
如此以来,以逸待劳,必能一举擒获庞涓。
田忌大喜,欣然依计而校
庞涓击败齐军,救解平陵之危,得意非常,下令打扫战场,设宴为诸将庆功。
酒席宴间,对子侄及众将笑道:我谓此城易守难攻,齐兵不堪一击,今观如何?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