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礼认出前面骑者,正是自己所派信使,便知是将赵王引至,于是将手中长剑举起,代替军令。
田不礼:前面来者,乃是中山叛军细作,众军上前,全部斩杀!
军兵:是要活擒,还是杀灭?
田不礼:不要活口,全部斩杀。
众军奉命,一齐跃出,趁黑乱杀。
未至片刻,肥义及其随从全都毙命。
屠杀结束,田不礼上前举火验视,见死者是国相肥义,并无惠王在内,便知事泄。
于是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火炬,转身还营,奉安阳君赵章出帐,聚兵列阵,往攻惠王离宫。
信期早已预作准备,见赵章引兵来攻,遂命众军登屋上墙,矢飞瓦以守。
于是双方攻守不让,激战一夜,死尸累累。
赵章部队因无攻坚器械,明不克。
正在危急之际,只听宫外喊声大举,两支铁骑在晨曦之中杀至,自赵章背后起攻击。
赵章大慌,因问田不礼:此是何处来兵马?
田不礼:赵王卫队,皆在于此。
未知是何处兵马。
噫!
因何公子成引兵在前?
公子成:田不礼,篡逆之贼!
杀我国相,岂能与你干休?
太傅李兑:众军听着!
今奉相国将令,平贼扈驾。
只擒叛公子赵章,同党田不礼,胁从释兵认罪,皆不追究。
若持兵以抗,诛其三族!
众叛军闻此,大部放弃抵抗,释械投降。
安阳君兵败不支,手足无措。
田不礼:公子不可久留簇,急走主父离宫,哀求活命!
公子章:你可与我同去。
田不礼:来不及矣,公子去!
臣拒住追兵,愿力战殉主。
赵章只得听从,乃舍弃众军,单骑奔往主父离宫,在门外哀求救命。
主父听到长子呼救之声,便知事突然,自己再也不能控制局势。
只得下令开门,将赵章放入宫内,匿于自己卧室之内。
公子章叙述事经过,赵武灵王目瞪口呆,后悔莫及。
田不礼众寡不敌,终被李兑一刀斩却,余众皆散。
李兑复引得胜之兵,围住主父离宫,报名求见。
主父升坐正殿,命宣李兑入内。
李兑遂与公子成并肩而入,拜于阶下。
主父:二卿不在亦都留守,来此何干?
李兑:安阳君谋逆,欲弑赵王,国相代死。
愿主父交出凶手,以正国法。
主父:竟有此事?安阳君未至吾宫,二卿可往他处寻觅。
李兑:为保主父安全,并保赵氏社稷,不得搜简一番。
主父:大胆!
臣子露兵君前,可知何罪?
李兑:若不得贼,谢罪未晚。
主父将欲怒,公子成上前拜倒:为我赵家江山社稷,望大王勿阻。
主父见此,知道阻拦不住,只得将眼一闭,装聋作哑。
李兑乃呼亲兵入内,遍搜宫中,终于复壁中搜到安阳君,牵之以出。
李兑怒火冲,也不请示赵武灵王,遽拔佩剑,亲斩赵章级,血溅廊柱。
公子成惊道:杀何急也!
李兑答道:若是不杀,主父万一要赦免,抗之则非臣礼,从之则为失贼。
况且赵章一旦获赦,你我二人全家阖族性命,尚能免乎?不如杀之,以免后患。
公子成闻此,呆愣片刻,终于拜服。
李兑与公子成自宫内走出,便闻主父哭泣之声,隐隐传出门外。
于是颜色大变,对公子成道:吾等以赵章之故,兵围主父之宫。
王若加罪,我二缺被灭族矣。
公子成:如此奈何?
李兑:公子勿忧,只随为臣行事,便可万事大吉。
公子成:既是如此,我便将阖家性命,交付贤卿便了。
李兑站立宫阶,大声吩咐军士家甲:紧紧围住离宫,不许撤离!
众军:喏!
李兑复又入宫:赵王诏令!
宫内热,出者免罪,不出者即系贼党,尽夷其族!
主父随从众官及内侍热,闻是惠王命令,争先出宫。
不到片刻,宫内只剩主父一人在座,兀自心伤长子赵章之死,未觉殿内已空。
至于正午,主父自悲伤之中醒来,感觉腹饥难耐,于是招呼从人,无一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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