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飞矢贯胫;出征交趾,与妻子生诀。
间复南讨,立陷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
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
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事,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庶未闻其毁,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栗,死者不能自列,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
夫明主于用赏,约于用刑,高祖尝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军,不问出入所为,岂复疑以钱谷间哉!
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
刘秀览奏,前思后想,深以为然,怒意稍解。
亦感梁松所奏事情蹊跷,便派心腹内臣,前往马府察查所谓马援搜掠敌资,中饱私囊情实。
内臣潜入马府,很快查明当年薏苡实情,并以所余薏苡为证,上报子。
光武帝不由大悔,立命为伏波将军平反冤案,重以侯爵之礼安葬。
虽怒驸马都尉梁松构陷忠臣,但因碍于椒房之亲,又牵连马武、侯昱等功臣宿将,故此含糊掩盖,不了了之。
镜头转换,辽东边塞。
字幕:建武二十五年春正月,辽东郡塞外貊人侵边,战火遍及辽河两岸。
辽东太守祭肜调兵遣将,恩威并用,招抚兼施,只用旬月时间,便将叛军各个击破,余者皆招降之;并出府中财物,遣使安抚结纳鲜卑领偏何。
偏何感戴祭肜恩典,遂招集外族部落,陆续到至边塞,请求归降汉朝。
祭肜遣使寄书:公等若欲立功汉朝,就应去攻匈奴,斩其单于级送来,我才信之。
偏何览书,就率所召集部众,西去攻打匈奴。
数战之后,斩杀匈奴兵二千余人,皆将级斩下,献到辽东郡府衙。
祭肜大喜,遂计级数量,给予重赏。
画外音:自此以后,偏何每年都去攻打匈奴,送来人头,接受赏赐。
匈奴势力从此衰落,而汉朝边境不再有敌侵警报,鲜卑、乌桓一同入朝进贡。
祭肜为人质朴敦厚,沉着坚毅,用恩惠信义招抚外族,因此边北各族对其既怕又爱,皆愿拼死效力。
辽西郡乌桓部落大人郝旦闻光武帝威名,亦率领部众归附汉朝。
光武帝由此下诏,将乌桓各级领封为侯、王、君长,共计八十一人,命其率领部族移居塞内,分布于沿边各郡,由诸郡官府供给衣服饭食。
于是乌桓族人便为汉朝边疆警哨,协助击讨匈奴、鲜卑。
时有扶风安陵人司徒掾班彪,字叔皮,上书子,自陈安边之策。
其书略云:
臣闻乌桓人性轻薄狡黠,喜做强盗,如长久放纵而无人统领,必将再度劫掠汉朝居民。
陛下今只派低层官吏主持受降,恐不能控制之。
臣虽蔽薄,但食汉禄,不敢不言。
依臣之计,应再设置护乌桓校尉,则必将有益于招抚外族,减少朝廷边患。
辞不达意,伏惟圣裁。
光武帝览奏,深以为然,乃听从其议,命在上谷宁城重置护乌桓校尉,设立大营、诸官,负责对鲜卑赏赐、接送人质,以及每年双边贸易诸等事务。
镜头转换,北部边塞。
字幕:建武二十六年,光武帝派遣中郎将段彬出塞,授南匈奴单于玺绶,令其入塞居云中郡。
此后正式设置使匈奴中郎将,派兵监护之。
南匈奴单于接受汉朝任命,遣子入侍洛阳。
光武帝诏令:凡云症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郡等边北诸郡,前因躲避匈奴骚扰而迁徙内地百姓,皆使回归本土,安居乐业。
时有匈奴奠鞬左贤王与南部五位骨都侯,皆都不肯降附汉朝,于是率领三万余部众叛离南匈奴,自立为单于。
其后数方互相攻杀不断,各部头领尽皆陆续死去。
五位骨都侯既死,其子侄率余众三千人欲回归南部,被北部单于追及俘获。
光武帝闻报,下达诏旨,命南单于移居西河美稷,以便汉军就近保护。
北单于闻此,亦遣使到至武威,向汉朝表示臣服,并上表请求和亲。
光武帝召集公卿大臣廷议,众人意见不一。
皇太子刘庄奏道:儿臣以为,南单于新近归附,北单于形势孤单,故求降附,更有和亲之举。
我不出兵讨伐北单于,倘若反与交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