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为父亲说话。
却被哥哥轻描淡写打断,“妈妈都病入膏肓了,怎么可能被几株草药治好,他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时透声音都有些颤抖,“哥哥,你说的太过分了!”
“如果他不在暴雨天出门,不去悬崖涉险,就只有妈妈一个会死,说到底……”
“不准这么说爸爸,你太过分了!”
有一郎眉头皱着,望向弟弟,“我说的是事实,你能不能别瞎嚷嚷,会把野猪招来的。”
看着哥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时透停下了脚步,没预料,哥哥竟这样想爸爸妈妈。
“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
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意义了,已经过去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无一郎的无,是无谓的无,连自己都管不好,就别善心泛滥了。”
哥哥说话很刻薄,相处起来异常的累,但自从失去记忆后,他的性格就越来越像哥哥了。
此后的日子,他变得沉默寡言,一度怀疑,哥哥是不是很讨厌他。
哥哥性格冷淡,就算主动开口交谈,也经常得不到回应。
秋去春来,一天上午,他准备去离屋不远的小溪旁打水,“哥哥,我去打水了。”
他拎着木桶,看向正在垒柴的哥哥。
“都这时候了,还没打好?”
习惯了哥哥的冷漠,他低着头出门了。
春天的小溪旁,灌木小草最是茂盛,绿油油的光是看着都令人心情舒畅。
木桶浸入水中,潺潺流动的水面上,却倒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站在山路中央,两侧长着白桦树,灌木中开出各色小花。
美的就像是传说中的白桦仙子。
他将对方请进了屋里,哥哥却很不高兴。
经过交谈得知,她是主公大人的妻子。
一个名为猎鬼人组织中的决策者。
之所以来深山里拜访,原因是,他们竟是最初使用呼吸法剑士的后代。
夫人希望二人能加入鬼杀队,扫除掉藏在世间的恶鬼。
可他还来不及高兴,哥哥就毫不留情的将主公妻子,那位名叫天音的夫人赶了出去。
时透并不意外,毕竟哥哥平时就是这副冷淡的样子。
可他仍旧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可惜。
傍晚,与哥哥一起准备晚饭时,他还是没忍住,兴奋的诉说想要成为剑士的向往。
“真好啊,哥哥也听到了吧,那位夫人说,我们的祖先是使用呼吸法的剑士,说不定我们以后也能成为无所不能的剑士!”
“这关我什么事,快点把米淘好。”
有一郎头也不抬,继续切着萝卜。
“别这么冷淡啊,我们一起去当剑士,去灭鬼救人,好不好。”一想到能当上如侠客那般的剑士,那时的他就兴奋的不得了。
“那位夫人都说我们有能力了,我们就一定能……”
“咔嚓。”
菜刀被高高举起,猛地剁在案板上。
巨大的声音,瞬间熄灭了时透滔滔不绝的倾诉,犹如当头冷水。
萝卜片被震下了桌子,咕噜滚到他的脚边。
旁边的柴火燃烧,不时传出噼啪的声音。
时透望着哥哥,一时噤了声。
“你这蠢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饭都做不明白,还妄想当什么剑士!”
有一郎双手攥成拳头,愤怒至极。
“杀鬼救人?你在说什么梦话!”
“砰!”
一拳狠狠砸在案板上,他怒气冲冲的呵斥道,“你这性格简直跟爸妈一模一样,太盲目乐观!”
“明明生病了,妈妈却硬憋着要继续干活,最后累坏了身体,明明外面狂风暴雨,爸爸却还要冒险出去采药!”
我都那么拼命去拦着他了!
握着菜刀的手不断发抖,有一郎又气又怒,“妈妈那边我劝了多少次了,什么时候肯好好休息过!”
“生活都过得这么艰难了,还想着去帮助他人,到底要失去多少,你才能明白。
这种事情,是只有天选之人才能做得到的!”
面对哥哥的暴怒,他呆愣愣站在原地,心口疼的,一句话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