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当晚还是回了酒店,以防万一。
这次是谢长宴送她,换了辆车,他自己开。
下车的时候,夏时没忍住,回头又看了看。
谢长宴在里边摆了两下手,又点点头。
夏时转身进了酒店,上楼回到房间,走到窗口往下看,他还在楼下。
她摸出手机,打给谢长宴。
那边接了,先开口,“早点休息。”
夏时问,“你到底在策划什么?”
谢长宴笑了,“没有策划什么。”
他知道夏时在怀疑,就说,“我不知道我爸的下落,我只是觉得这几天应该会有动静,他回来了,不可能安安分分,所以你要防着,我也是,我们俩这两天最好别见面。”
夏时想了想,这两天是有点嚣张了。
她说好,叮嘱谢长宴注意安全。
之后电话挂断,谢长宴的车子也开走了。
夏时洗漱完躺下,刚要睡,手机突然嗡嗡。
她拿过一看,谢疏风打过来的,吓了她一跳。
谢长宴刚送她回来,他就打电话过来,这人嘛,一旦做了亏心事,就会忍不住的心虚。
她以为谢疏风是发现了她和谢长宴还来往的事,心里七上八下,故意等了等才把电话接了,装作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干什么?你有毛病啊,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好在谢疏风并没有提谢长宴,而是问,“你东西收拾好了么,不是说要离开江城。”
夏时心里一咯噔,她那张机票订完又给退了,离开什么离开。
但她还是嘴硬,想起机票上的时间,就在明天,所以说,“明天就走。”
谢疏风哼笑一声,“你啊你。”
顿了几秒他说,“行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你知道我的,心狠手辣,你要是敢搞什么小动作,我是不会放过你。”
明明知道谢疏风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没那么大能耐了,也就是在这里跟她装一装。
可夏时心里还是很没有底气,老死头子真可能最后一爆发,干出点什么大事儿来。
她强压着脾气,“知道了,知道了,你那么怕我留下干什么?”
谢疏风砸吧嘴,“我不是怕你留下,只是我给你留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留下,其实也没所谓的。”
他声音轻飘飘,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并不比他放狠话要来得轻。
夏时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她赶紧盖好被子,莫名觉得冷。
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被糟老头子吓的。
夏时这一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好,直到第二天早上一下子醒来,她先看手机。
手机上什么都没有,她才下床洗漱,本来想出去吃饭,想起谢长宴跟她说的话,最后还是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送餐的是认识的服务生,临走前也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轻易出门。
夏时那种烦躁的感觉又上来了,跟那个时候被困在别墅里一样。
也不知道要防到什么时候才行。
吃了饭,刷了会儿手机,然后夏时就接到了魏洵的电话。
她很悠闲的靠在沙发上,“魏少爷清闲啊。”
魏洵开口,“曾琼兰出事了,你知道吗?”
夏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谁?曾琼兰?”
她顿了顿,试探的问,“死了?”
“那倒没有。”魏洵说,“进医院了,上班路上,岔口冲出来辆车,将她的车撞翻了,正好撞的是驾驶位,伤的挺重,但命应该保住了。”
夏时马上问,“沈念清呢?”
魏洵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她没事,不过得知她妈伤的这么重,也吓没了半条命,在医院照顾她妈呢。”
夏时缓了口气,过了会儿问,“肇事司机是瘾君子吗?”
“不知道。”魏洵说,“当场死亡,得等尸检。”
他说,“你是怀疑谢疏风吗?”
夏时没说话,但是答案很明显。
魏洵说,“我们也怀疑是他,他应该是回江城了,想把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都除掉。”
所有看不顺眼的,第一个应该就是夏时。
但是现在他不好下手,所以先把边角料都收拾了。
夏时随后想到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