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的是俩男人,说是在走廊角落发现的,已经昏迷了,被抬了下去。
谢长宴一听,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更提了上去。
他二话没说,又从消防通道跑了下去。
下了楼,那服务生还在,看到他赶紧过来,说刚刚送下来的两人,正好是谢长宴安排在这里保护夏时的。
其中有一个便是那扶着扭脚老人下楼,半路又失踪的兄弟。
对方被烟尘呛昏迷了,已经被救护车拉走。
刚才也有一波消防员下来,询问后说楼上没查到人。
那也就证明夏时确实是安全的。
谢长宴没说话,过去直接上了车,打了电话出去。
那边是魏洵,似乎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一接通就问,“嫂子没事吧?”
谢长宴手握成拳抵着额头,“不见了。”
……
夏时确实是安全的,坐在车上,拿着湿毛巾不停的擦着脸,偶尔咳两下。
她一左一右都有人,并没有把她看得特别紧,相反两边的人都恹恹的,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驾驶位的人面无表情,踩着油门,车速并不低。
车子开在国道上,开了没一会儿,从路口下去。
夏时一开始没注意外边,等看清了,反应过来了,这是朝谢家老宅方向走的。
她一愣,赶紧问,“谢疏风在老宅?”
司机只从车内后视镜瞟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这司机看着正常,不像是瘾君子。
他不回应,夏时也就不问了,拿起旁边喝了半瓶的水,一口气把剩下的也喝了。
她又咳了两下,嗓子可算是舒服了,身上的浴巾早就烘干了,这个时候正好裹着取暖用。
车子并没有直接开到老宅门口,开一半,有个小岔路,开进了岔路里。
岔路是个死路口,前面没有出口,车子停下,他们把夏时拽了下来,带着她徒步往上走。
夏时也明白,这是怕车子开上去被察觉。
好在离得也没那么远,走到老宅门口,那司机手里有电子遥控,开了大门。
夏时没用他们推搡,自己走进去了,还说,“能不能让我洗把脸,我有点难受,感觉脸上像糊了东西。”
没人搭理她,大门随后落下,他们走进去。
里边黑乎乎的,没有地方亮着灯。
夏时以为是要进主楼,结果并不是,她被拽着去了后院,一路到了佛堂。
佛堂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灯的,夏时一进去,就看到了佛龛前跪着的谢疏风。
他姿势板正,双手合十,额头正好抵在自己合十的手尖。
他头发长了很多,在后脑梳了个小揪。
平时正儿八经的一个人,突然换成这个发型,就显得有点儿狂放不羁。
听到了声音,谢疏风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那些人也没多言语,直接就退了。
夏时左右看看,旁边有椅子,她过去坐下,“你居然回这里了,这里也不安全,前几天谢长宴还来了。”
谢疏风对着佛龛拜三拜,又起身点了香。
香炉里还有几根燃剩了的香头,他给拔出来扔了,将自己那三支香插上去。
退了两步,又对着佛龛九十度一拜,起身后他才看向夏时,“不是说离开江城了。”
“骗你的。”夏时笑了,“你跟我也没有实话,你不是说打算放过我,可你也没有。”
她说,“我们俩就别互相指责了,谁都不说实话,谁都不是好玩意儿。”
谢疏风笑了,“你好像不怕。”
“怕有什么用?”夏时说,“我现在痛哭流涕,你会放过我吗?”
谢疏风到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兜里摸出烟盒,挑了一支,“你应该知道,苏文荣死了,沈继良死了,曾琼兰的话,也不知命够不够大,逃过了一劫,第二劫躲不躲得过去。”
意思是他有安排人到医院那边补一手。
他看着夏时,“所以落到我手里,就那一个下场。”
夏时看着谢疏风,“你不怕死吗,明明你隐姓埋名,依着你的能耐,是能躲起来的。”
谢疏风扯了下嘴角,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我活到了这个年纪,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