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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一下子就来了火气,扯着嗓子,“夏时,夏时,你什么意思,不让我进去,那你出来。”
先出来的是谢长宴。
这次看到谢长宴,夏令也不怕了,“让夏时出来,我要跟她商量我爸的事儿,我要问问她什么意思?”
谢长宴走过去,“你要问什么,问我。”
魏洵在客厅,一看夏令呜呜嗷嗷,噌的一下就起来,“特么的,真是给她脸了,我上次跟她说……”
夏时叫了下他名字,对他摇摇头,“你等着吃饭吧,这种事情就别吵了。”
她也走出去。
夏令一看到她,不知为何一下子又激动了,直直的就要冲过来,“夏时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忽悠的他,我问你,你后来是不是私下里找他了?”
谢长宴一伸手就拽住她胳膊,他单手插兜,轻飘飘的往门外一甩。
看着也没用力,可夏令就是被他一下子甩了出去,蹬蹬退了两步,被门口的保镖伸手扶住。
险些摔倒。
夏令瞪着眼睛,看了看谢长宴,又看了看走过来的夏时。
她不敢撒泼了,但是也不服气,甩开保镖的搀扶,扯着嗓子,“你说,你跟我爸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会把遗产都留给你?”
夏时一愣,“你说什么?”
夏令咬牙切齿,“你别跟我装不知道,他立了遗嘱,在出院前两天,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你,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你后来去找他了,你跟他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威胁他了?”
谢长宴也愣了一下,转眼看夏时。
夏时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出院的前两天,夏友邦还真给她打过电话,电话里也只是嚷嚷着要出院,别的没说。
她当时懒得的搭理他,敷衍了几句,说随他心情。
多一句旁的话题都没聊。
夏时皱眉,“谁跟你说他立遗嘱了?”
夏令咬牙,“你还装?”
她说,“我要处理他后事,自然要涉及这一块,他的遗嘱都已经公证了,就是给你了。”
夏时哦了一声,“怎么了?有问题?”
她说,“给我怎么了?”
夏令一顿,然后没忍住,“凭什么?凭什么都给你?”
“凭他愿意。”夏时说,“他的东西,他想给我就给了,怎么,还得经你同意?”
她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夏令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之后她一抬眼,看到了客厅门口站着的魏洵。
魏洵手插兜,头微微歪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魏洵的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她眯了下眼才认出,是康珉和芒果。
这俩人她自然是认识,有几次参加酒会,她是想到康珉那边定做礼服的,但是没排上。
在江城,他是很多豪门贵族都捧着的人物。
没想到他们也在这儿。
她还没回过神,身后滴滴两声,谢应则开车到了。
夏令不自觉的转身让了让,谢应则将车开进来,下了车,第一句话是跟夏时说的,“嫂子,怎么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谢长宴,视线只在夏时身上,随手甩了车门,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这明显是撑腰的架势。
夏令又转眼看谢长宴,谢长宴已经揽住了夏时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身材高大,不说罩着夏时,但也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夏令张了张嘴,有点儿说不出话来。
谢应则走到跟前,又问了一句,“有事儿?”
他这一句就是问夏令的了。
客厅里的魏洵也走了出来,慢慢悠悠,“嫂子。”
他说,“吃饭了,你进去吧,有什么事交给我们。”
哪用得着交给他们,夏令已经往后退了。
她把面前的人挨个看了一遍,最后点点头,“好好好,了不得,真是厉害,居然找了这么多靠山。”
她最后看着魏洵,“你也厉害。”
魏洵冷笑,声音并不大,“滚。”
夏令掉头就走,像是怒极,也像是落荒而逃。
等她走了,谢长宴揽着夏时往屋子里走,“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夏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