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任何常规水下载具靠近都可能失去联系。”
“我们是否需要，又是否能够，”
“进行近距离侦察？”
东大的老者，透过屏幕，目光锐利如鹰：“不能靠近，就远程摧毁。”
“在未知威胁面前，谨慎是第一要务。”
“我们可以发射携带钻地弹头的远程导弹，或者使用超空泡鱼雷进行饱和攻击，”
“将其彻底湮灭在海底。”
“鲁莽！”
乌拉尔的一位海军上将立刻反驳，“万一那结构本身是一个巨大的能量体，或者内部存储着……”
“比如说，足以改变大洋环流的化学物质，甚至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生物武器？”
“盲目攻击可能引发更大的、不可控的生态灾难甚至全球性链式反应！”
会议陷入了僵局。
摧毁，风险未知；
探查，难度极大且危险。
沈飞站在阴影处，静静听着各方争论，
直到声音渐歇，
他才缓缓走到灯光下，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每一张面孔。
“我们必须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元老会耗费巨资和数百年时间，在人类难以触及的海沟深处建造的东西，”
“绝不仅仅是一个坟墓或者避难所。”
“涅槃……意味着重生。”
“他们在计划什么样的重生？”
“依靠什么重生？”
“不弄清楚这一点，即使摧毁了它，”
“我们也永远活在下一个涅槃不知何时何地出现的阴影下。”
他顿了顿，看向伊万国王和东大老者：“我们需要一支精干的队伍，乘坐目前能抵御最强电磁干扰的、”
“具备机械动力的深潜器，”
“靠近观察，尝试建立初步物理接触，至少……”
“弄清楚它的规模和入口。”
“什么样的队伍能执行这种任务？”美利坚总统质疑道，“这无异于自杀。”
“我的队伍。”
沈飞平静地回答，“加上你们能提供的最好的深海工程师和地质学家。”
“我们对元老会的技术和思维模式最了解。”
指挥室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
这可能是获取涅槃秘密唯一的机会，
也可能是将一支精锐送入绝境的死亡命令。
经过紧张的磋商和激烈的博弈，一个代号海渊的联合探查行动方案被迅速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