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皇的怒火渐渐冷却，转化为冰冷的杀意。
他看着比加列那张由光影构成的脸，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联手？”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讽刺。
“比加列，你和我，斗了那么多年。现在你让我和你联手？”
比加列的身影没有丝毫波动。
“这不是联手。”
“这是一个短暂的盟约，一个为了净化炎黄文明的盟约。”
“那个炎黄文明，不是一个正常的文明。它是一个病毒，一个正在以指数级速度扩散，试图颠覆整个银河系秩序的病毒。”
比加列的声音冰冷而又理性。
“我们之间的战争只是宿命，但这个病毒的存在，是对我们两个文明，乃至所有文明存在的都有威胁。”
“如果我们继续内耗下去，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被这个病毒彻底吞噬。”
“你也不想再看到出现另一个四级文明吧？然后来和我们瓜分银河系的地盘。”
柯皇沉默了。
他开始了冷静的思考。
羞辱。
愤怒。
这些情绪依然存在，但理智正在重新占据高地。
比加列说得对。
炎黄文明的手段太过诡异，太过无法理解。
他们的崛起，肯定会威胁到帝国的安全。
如果放任其成长……
柯皇不敢再想下去。
“你想怎么做？”
柯皇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一丝帝王的冷静。
“第一步，占据道义的制高点。”
比加列的计划，早已在他的心中推演了无数遍。
“我们不能以征服者的姿态去攻击他们，那只会让那些愚蠢的低级文明，更加团结在他们周围。”
“我们要成为净化者。”
“我们要向全银河系宣布，炎黄文明是一种思想瘟疫，是一个意图毁灭所有文明的‘银河公敌’。
我们联手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进行一场神圣的净化！”
柯皇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我喜欢这个词。”
他舔了舔嘴唇。
“很好。”
比加列直接进入了下一步，“那么，我们就需要签订一份，具备最高约束力的协议。”
“净化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