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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罪城,在神庭,在神罚司面前,就是个屁,什么都不是。
所有甲士都深深低下头,无人敢再看战车一眼。
壮楼的例子摆在前面,谁还敢多嘴?
“再有妄议者!”神使声音冷厉,传遍广场,“与壮楼同罪。”
垂帘落下,隔绝内外。
只有那无法驱散的恐惧,混合着浓重的血腥与焦糊气味,在罪城每一寸空气里蔓延。
刑场的屠刀再次举起,滚落的头颅戴着制式的衙署皮弁,血泊无声扩大,映照着血色夕阳。
夕阳将坠,余晖涂抹在空荡的街道上,映照着未干的血迹、焦黑的断壁,以及南门城楼上那具随风轻晃的尸骸。
罪城的所有人,无论是守夜人、巡城卫,还是衙署官吏都明白,这场屠杀已无界限,或许只有等到神庭援军降临,或是魔渊中的恐怖真正现身,才会终结。
而他们,只能在日益深重的黑暗中,祈求自己不是下一个出现在名单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