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晟看着廖虞皙白的脖颈,不由的赶忙转开目光。
他有些不悦的说:“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
廖虞有些不解。“我不过就是抻了抻衣领,怎么就不像女孩子了?”
允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总不能说你一举一动之间我看见了春/光乍泄的那一幕吧。
为了自己良好的形象,允晟只能尴尬的大喘着粗气。
胡家门口,长峰和长青一脸难色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馄饨摊上两人的举动。
长峰率先开口:“你是女孩子,还是你去吧。”
长青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你想起我是女孩了,追查凶犯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起我是女孩子这件事。”
长峰被长青抢白了一句,顿时有些悻悻。“要不我们猜拳吧。”
长青显然是拒绝的。“你是贴身侍卫,这活应该是你的。”
长峰皱眉看了眼被廖虞折腾的面红耳赤,又不好发作的允晟,有些同情的说。“王爷天天这样,会不会生病啊?”
长青不解。“为什么生病?”
长峰抿嘴摇了摇头。“你们女人是不会懂得...”说着抬脚朝不远处仍在纠结女人该如何才算得体的两人走去。
县衙内,廖虞站在允晟身后,对着满脸是汗的县令张栋,一一解释今日所调查的一切。
张栋在听见银袋的事情后瞬间瞪大了双眼。“两位果然是大理寺的,这不到一天的时间没想到两位就从这桩案子的人证口中套出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有了这条证据,就算是廖海义想要抵赖,定然也是逃不出法网的。”
看来这位张县令,从始至终都认定这桩命案一定是廖海义所为。
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廖海义没有杀人,可听见有人这样理解案情,廖虞还是心生不快。
允晟完美的体会到廖虞此刻的心情,他将茶碗清脆的放在了桌上,这一声响虽不大,却一下子便刺激到张栋那根敏锐的神经。
只见张栋瞬间住嘴,斜眼瞄着不远处的允晟。
允晟不冷不热的说:“张县令还是莫要这么快就自下判断,案子还没有查清的时候,切记就是太早妄下判断。”
张栋赶忙点头,“是,是,是卑职疏忽了。”
允晟见张栋乖觉,自然也不愿为难与他,只开口知会。“今日从胡家废墟中找到了些线索,之前尸格上写明了,胡家满门皆是被人先隔断喉咙,随后才被人放火焚尸。可今日/我们按照古法,将地面的灰烬清理干净,撒上了大量的白酒,虽见到了当初尸体陈放时遗留的血液痕迹,可却...”
他说到这里,故意听了听,廖虞借机查看了不远处坐着的张栋和姜英的脸色,只见张栋仍旧是一副迷蒙样子,姜英则全神贯注的听着允晟的话,只不过眉间可见若隐若现皱起的纹路。
虽看不出异常,不过也算是有些收获。
廖虞伸手重新替允晟斟满一杯热茶,允晟会意,继续说:“只不过留在地面上的血迹并不像寻常的被隔断颈喉之人那般,所以明日一早,我们大理寺需要重新复验胡家十七口的尸身。”
说到这里,堂下的两个人此刻都已经明白过来大理寺的目的。
姜英脸色略有些不好。“都是卑职技艺不精...”他边说边深深的低下头。
允晟见他愧疚,安慰道。“姜仵作已经做的很是不错了,只不过有些技法还需多加钻研,趁这次的机会多跟大理寺学习一二,对日后的检验,也大有帮助。”
姜英见允晟并没怪罪,脸上神色略有好转。“是。”
允晟接着说。“为保公平,今日/我已经命人将义庄看管下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擅自进入义庄。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