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意看着她自欺欺人,继续说:“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怪过你,毕竟许宝珠是你亲生女儿,你爱她是人之常情。在加上许宝珠回来之前,你对我还算不错,所以我才肯告诉你这些。”
说着她顿了一下,“可是,你似乎浪费了我的一番好意?”
她说完,径直离开,留下许母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许母看着许薇意决绝的背影,连哭闹都忘了,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一丝被戳破真相后的恐慌。
许薇意回到二楼,从窗户看到许母离开的背影。
想必接下来他们都没有时间来找自己麻烦了。
许母离开大院后就去到一个小巷。
曾被她忽略的一处房产。
果然,才刚刚靠近,她就看到她的丈夫,此刻正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彼此有说有笑,和她刚才为了女儿去又哭又闹,形成鲜明对比。
许母积蓄的怨怒瞬间爆发。她尖叫着冲上前,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撕扯:“贱人!敢偷我男人!”
女人的惊叫和许父的呵斥同时响起。
许父猝不及防,先是一愣,看清来人后,一股被当众扒光的羞耻感直冲脑门,瞬间被妻子的泼辣和当众羞辱激得面红耳赤。
他猛地推开许母,像护崽的野兽般将曲湘琴挡在身后,声音因极度的恼怒和心虚而扭曲:“疯婆子!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撒泼打滚,简直丢尽了脸面!”
曲湘琴头发散乱,脸上带着被抓出的红痕,瑟缩在许父身后,楚楚可怜地扯着他的衣角,更激起了许父的保护欲和对许母的厌恶。
许母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站稳脚跟,看着丈夫那张因为愤怒和护着另一个女人而扭曲的、无比陌生的脸,以及他身后那个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带着点隐秘得意的惊慌。
许薇意那句“你似乎浪费了我的一番好意?”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了她乱哄哄的脑海。
“我丢脸?”许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尖利,在相对僻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刺耳,“许国栋!你这个没有两信息负心汉!我们的宝珠被赶出京市,你不为宝珠的事情奔波,还在外面安上家,养起小老婆?你才丢尽了革命干部的脸!我要去告你!告你乱搞男女关系,告你腐化堕落!”
她指着许父,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她要把许父最在乎的“脸面”和“前途”,连同这个小妖精,一起撕得粉碎!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父脸色瞬间煞白,又猛地涨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许母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最恐惧的软肋。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惊慌失措的曲湘琴。又猛地瞪向妻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狠厉和决绝:
“你这泼妇!不可理喻!我看你是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必须离婚!明天就去街道办事处!”
“离婚?哈!”许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泪水终于汹涌而出,混合着绝望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你想的美!你想甩了我,跟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双宿双飞?做梦!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
许母说罢直接冲上去,又想厮打那个女人。
“你敢!”许父再次用力推开许母,力道之大让许母连连后退好几步,重重撞在巷子的砖墙上。
他指着许母,咬牙切齿,眼中是彻底的厌弃和冰冷:“梁秀芬!你听好了!这婚,离定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要是敢去闹,敢去单位胡说八道,毁我的前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巷子里的动静,终于引来了附近住户的注意。有人悄悄打开门缝张望,有人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那个年代,这种“桃色新闻”和“家庭闹剧”是最吸引眼球的谈资。
“看什么看!都滚回家去!”许父恼羞成怒地冲着围观的人吼道,试图维持他最后的威严。
围观的人并未立刻散去,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纯粹看热闹地落在许母身上。
“啧啧,这不是许干部吗?平时人模人样的……”
“那女的是谁啊?看着怪眼生的……”
“还能是谁?相好的呗!瞧那狐狸精样儿!”
“哎哟,真可怜,这许家嫂子平时看着挺厉害一人……”
“厉害有啥用?男人变心了,啥都白搭!你看许干部那狠劲儿……”
“听说还要离婚?啧啧,这年头离婚可稀罕了……”
这些议论,许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