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意思,本王不明白。”尹沉渊并不承认,“还请仙尊明示。”
“本座前日追查带给凡间瘟疫的魔域黑壳,受你阻拦,此次前来又在鬼域发觉不少,你还敢说你没有包庇协助魔修?”魏苻移开目光,侧脸看人。
她这副端着的姿态显然刺激到了尹沉渊,他抿着唇一步步走向她,那双眸子的翠绿色仿佛要渲染开,“仙尊这是要为了一个凡人污蔑鬼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魏苻闭上眼,无视他的眼神,“你若清清白白,那便让本座率天兵查探一番。”
尹沉渊微眯眼:“倘若本王不允准呢?”
“事关六界安危,还望鬼王以大局为重。”魏苻也是丝毫不让,“魔修残忍噬杀,于六界生灵有害无利,天界理当为众生除害,任何妨碍本座除魔的,不论人、妖、鬼,以同罪论处。”
“就像鬼王以陈长青妨碍公务为由将其杀害一般。”
就算找不到魔修,魏苻也得给他戴高帽,正好给鬼界大清洗。
听到魏苻这番话,尹沉渊冰冷的表情像是破碎般,凑近她时,魏苻感觉到他身上薄凉的气息,便尽力忽视他不甘的眼神,“仙尊当真是心怀天下,本王佩服,但鬼界也是一方界域,仙尊要查,那便求的天帝敕令再来吧。”
“敕令要求,鬼界要查,人,本座也要带走。”魏苻说,“崔玉姑若真是阳寿已尽之人,那便请鬼王将阴阳册展开本座瞧瞧。”
尹沉渊移开目光,“阴阳册乃我鬼界至宝,关乎六界生日定论,岂能随意查看。”
“……”魏苻。
p,要心里没有鬼能不敢让人看?人孙悟空一个妖都能查,她一个仙尊倒不能看了?
“鬼王不让本座查,岂能让本座相信崔玉姑确实为阳寿已尽之人?还是鬼王怀有私心,另有所谋?”
“本王乃鬼界之主,针对一凡女做甚?”尹沉渊冷冷一哼。
“崔玉姑若不能放,那陈长青和兔妖月宝呢?”魏苻将话题转移,“陈长青阳寿未尽,月宝一介小妖不过修炼百年,你为一个凡女伤害一人一妖,已属犯忌。”
“陈长青和兔妖妨碍公务,自然该惩戒。”尹沉渊。
“惩戒?”魏苻冷笑,“你口中的惩戒就是将陈长青打死?将兔妖掳来,莫不是要供鬼修蚕食?”
“你既说崔玉姑阳寿已尽,按阴阳册所令将其缉捕,按本座无话可说,但陈长青和月宝阳寿未尽,你却下手惩戒却毫无分寸将其打死,又是遵了哪条法令?”魏苻质问他。
尹沉渊闭目,倒不说话了。
沉默维持了良久,眼见他没有开口放人的意思,魏苻施展灵力开始查探陈长青的位置,却并无发现。
魏苻察觉到尹沉渊这是有意将陈长青等人关起来让她找不到,面色冷了下来,“尹沉渊,你包庇魔修,残害凡人,这鬼界之主,你是不想当了吧?”
尹沉渊也笑:“仙尊若有证据,可请天帝敕令来抓本王,若无证据,本王也不怕仙尊口头问罪……”
尹沉渊话未出口,魏苻指尖的银针已经控制不住朝他射了过去,银针如风,擦过尹沉渊清秀的脸庞,在白的吓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尹沉渊甩袖侧身,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眸光很快冷了下来,声音低沉刺耳:“仙尊这是执意要大闹我鬼界了?”
“你这鬼界魔修能来乱,妖界能来乱,本座不能来?”魏苻轻轻一嗤,“若说没有,玄机阁传出来的画你怎么能看得到?”
尹沉渊没有解释,魏苻也没有给他这个解释的机会,银针已经擦伤了他,她只出手和他对了几招,尹沉渊虽然不如黎烬狠辣,但手中的勾魂索和阴阳笔却是鬼界勾魂夺魄至宝。
魏苻同他来回厮杀了十来个回合,只从殿内打到殿外,从宫殿房檐打到弱河悬浮,最后一次回合她不幸被勾魂索刺中腹部,忍着疼抬剑一劈将其扯出,她迅速脱身落岸,长剑抵在地上,额前的几缕白发轻飘飘落下,衬着那张倾城发白的脸极为可怜。
尹沉渊见自己伤了她,登时就停手,饶是如此他还是端着一张冷脸,“仙尊竟然这般孱弱,殊不知是这段日子为凡间操心的缘故。”
魏苻轻凝眉,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只故作固执姿态,“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在尹沉渊乘胜追击前,魏苻手中银针飞过去,尹沉渊面色一凝,勾魂索击落银针,却不料这次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