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奕奕,这差别也未免太大了。
美人……
云静再看向云诗诗,忽然心里一动。伊莲锦不是喜欢美人么?她可不可以利用诗诗引出伊莲锦……
可诗诗是她的姐姐……
云静一时呆住了,她该如何取舍……
云诗诗看云静怔住,她碰了云静问:“静儿!”
云静回过神来,一笑,掩藏了眼里的神色。
太子入宫议事,云静站在太子府中,望向秦可儿园子的方向。
为何不一试?
云静带墨白往那边去,尔冬在月牙门口看到了云静。尔冬忙躬身礼行:“见过云姑娘。”
云静轻应一声,离开了秦令园。尔冬歪歪头,不明白云静这是何意。
云静往自己的院子里去,她不声吩咐:“墨白,向我师哥借子素来,我要用他。”
墨白扶着云静往屋里走,问:“小姐要用子素?”
云静点头。
墨白又问:“是什么事要用子素,墨白不能为小姐做吗?”
云静嗔怒:“叫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话!”
墨白噤声,一会儿,又道:“好吧。”
云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然后在心里对云诗诗说了一万个对不起。她想云诗诗一向宠她,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利用她的目的,想来她是不会怪自己的。
从小到大,哪一件事不是云诗诗让着她?云静知道,正因为自己是被收养的,云家怕自己感觉寄人篱下,所对,对自己这个养女,竟要比云诗诗还要好。
虽然身世惨然,但想起云诗诗来,云静心里一暖。
与子夏不同。子夏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总要跟在风语珏身后转来转去。子素是个极为沉默的人。他功夫甚至比自己还要好,而且子素一向在暗中行事。
云静要他查秦可儿。
秦令园里。
秦可儿望着如血残阳,尔冬对她披上了披风,轻声嘱咐:“小姐,天越发冷了,你身子单薄,莫要生病了。”
秦可儿没有理会尔冬,她摩挲着自己手里一个扇坠,长长的睫毛合下,一滴青泪滴在了石桌上。
一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花旦。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是在她有记忆时,她便在戏园子里了。她喜欢台上那个唱青衣的人。
那是一个漂亮的男子。也是他,偷偷教自己唱戏。好多达官贵人会冲着那个青衣来,他们会为了看他而争风吃醋。
传说,其实那个青衣是个身份高贵的,只是因为他是庶子,所以家人将他流放。只是并不是将他送走,而是将他在精神上流放。让他堕落,为的就是怕他威胁到嫡子。
他的母亲是一个不能上台面的低贱的女子,他因为身份,母亲被当家主母所害,只为了他的名字上不上族谱,他的母亲拼尽了生命。
他的母亲去了,他的名字也上了族谱,只是他却不想争那些东西了。
于是他自甘堕落,成为了一名戏子,他看她可怜,教她唱戏。她与他,整整一年不相见了。
关于他的记忆,只有这个扇坠。
他的名字叫做苏砚。
他是个性子极柔的男子,可也是个性子极刚烈的男子。
他一笑,春花有色,他一颦,青风有泪。
记得他细眉长目,记得他衣袂飘飘。
云静又无意间路过了秦令园,傍晚时,子素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墨白,墨白又转交给了云静。
苏砚。
她也想见见这个男子。
云静吩咐墨白:“早些睡,明天我们去庆和戏园。”
墨白一脸迷茫:“小姐,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
云静流转了一双美目说:“就在刚才。”墨白宛然,她家小姐,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天高,秋凉。
极远就听到了庆和戏班里传来的“咿呀”之声,铜锣鸣,梆子响。
想这里入园竟要五两银子。
墨白跟在云静身后,暗叫一句:“好黑的戏园,竟然要五两银子!都是我两个月的月钱了!”
云静默不作声,只是坐在一个极不显眼的位置,盯着台上的人看。
一出戏唱罢,云静悄声对墨白道:“你可是去后台看过了?”
墨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