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捡些干柴生火,正好带了骑士团厨房做的三明治,热一热吃。”
小杜林自告奋勇地跟着马嘉祺去捡柴,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往不远处的树林走,很快就传来小杜林兴奋的呼喊:“马嘉祺哥哥!这里有好多枯枝!”
皓月帮着阿贝多整理装置,指尖不小心碰到水晶瓶,瓶里的蓝色液体突然泛起涟漪,像有生命似的跳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这是……”
“别怕,”阿贝多安抚道,“你的气息和地脉能量产生了共鸣。这也证明我的猜测没错,你和雪山之间确实有某种联系。”他从布袋里拿出昨天小杜林给的星银矿石,小心地嵌进炼金阵的凹槽里,“试试看,把你的手放在阵眼上。”
皓月犹豫了一下,慢慢将手掌覆在刻着复杂纹路的金属盘上。刚一接触,整个炼金阵突然亮起柔和的蓝光,水晶瓶里的液体剧烈翻涌起来,棚外的风似乎都变得急促,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棚壁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能量反应很强烈,”阿贝多盯着阵眼中央跳动的光点,“比我之前测试时强三倍……这些波动里,除了地脉的能量,还有一丝很微弱的、属于杜林的气息。”
提到“杜林”,正在生火的马嘉祺抬起头,小杜林也停下捡柴的动作,歪着头看向棚内,银灰色的睫毛上沾着雪粒,眼神里带着懵懂的好奇。
皓月的掌心越来越烫,仿佛有股暖流顺着手臂往身体里钻,背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快收力!”阿贝多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炼金阵上移开。蓝光瞬间褪去,水晶瓶里的液体恢复平静,只有棚外的风还在呼啸,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你怎么样?”马嘉祺快步跑进来,扶住脸色发白的皓月,“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皓月摇摇头,喘了口气:“没事,就是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话?”阿贝多皱眉,“地脉有时会记录过往的声音,就像留声机一样。你听到了什么?”
“很模糊,”皓月努力回忆着,“像是孩子的哭声,还有……‘妈妈’?”
小杜林突然放下手里的枯枝,走到皓月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听到的,是我吗?”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不确定,“阿贝多哥哥说,我以前住在很深的雪里,醒过来的时候,只记得很冷,想找妈妈。”
阿贝多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摸了摸小杜林的头:“不是你的错。杜林的意识在沉睡时,确实会无意识地向地脉释放情绪,这些情绪被雪山记住了,就成了你听到的声音。”
马嘉祺把暖炉塞进皓月手里:“先别想这些了,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下午要是还不舒服,我们就早点回蒙德。”
午餐很简单,热过的三明治夹着煎得香香的火腿,还有温迪塞给皓月的塞西莉亚花粉茶,喝起来带着点清甜的暖意。小杜林吃得脸颊鼓鼓的,像只储存食物的小松鼠,时不时把自己盘子里的坚果推给皓月:“姐姐吃,这个补力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阿贝多调试着炼金装置,马嘉祺帮着加固棚子的支架,小杜林则趴在角落里,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后来皓月才看出来,他画的是四个人手拉手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像湖的圆圈,里面点着好多小星星。
“休息得差不多了,”阿贝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们去小杜林说的‘发光的湖’看看吧,那里是地脉能量最活跃的地方之一,或许能有新发现。”
三、冰湖的低语与深渊的阴影
往冰湖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积雪没过膝盖,每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连厚厚的斗篷都挡不住寒意。小杜林却像不知冷似的,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喊:“姐姐快点!就在前面了!”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马嘉祺护着皓月走在后面,低声说,“是不是以前经常来?”
“阿贝多说,他刚化形的时候,经常在雪山里乱跑,”皓月喘着气,哈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风里,“冰湖底下有块巨大的星银矿脉,能散发出微弱的光,所以湖水才会发光。”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小杜林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山谷喊:“到啦!”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愣住了——山谷中央嵌着一汪圆形的湖水,湖面结着层薄冰,但冰层下却涌动着淡淡的蓝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