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薛银瓶的眼神凌厉起来。
“好啦,好啦,不说了,三年后咱们还得回汾阴呢!”
奴奴讨饶般的连连摆手,随即又如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叫道:“哎呀,连衣衫都为我们备上了。”
说着,便把衣衫展开,是江东士家女郎常穿的短襦长裙,上身为窄袖短襦,下身是百褶长裙,以绣花薄绢制成,另配有一副暗纹提花纱縠帔子、一套细麻布月白中衣,甚至抹胸,窦鼻裤都备好了。
一共有两套,一洗一换,一浅绿,一杏黄。
“两位女郎,浴水已备好,现在抬进来吗?”
这时,门外有仆妇问道。
“抬进来吧!”
薛银瓶轻唤。
仆妇们抬着一只只木桶进来,将温水倒入浴房的大浴桶中,领头的施礼笑道:“仆们在外候着,女郎若有使唤,尽管叫仆们。”
“多谢了!”
薛银瓶有些郝然。
自流浪以来,她们几乎不洗澡,有条件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沾些溪水河水擦一擦身子,隆冬季节更是擦都不擦,衣服实在脏破的穿不下去了,就想办法偷几件。
如今身上这套衣衫,还是一年前穿到现在,灰扑扑,裹着一层泥浆,辨不清原本的颜色,头发也结成了硬块。
即便身为女子,可身上的味道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也就是郎君不嫌弃,也不知是不是鼻子天生有问题。
仆妇们施礼退出。
二女迫不急待的奔进浴堂,脱了衣衫就洗,澡豆擦了一遍又一遍,水都洗成了泥浆色,又用清水过了一遍,才难以置信的互相打量。
“阿姊好漂亮!”
奴奴伸手就去揩油。
“啪!”
薛银瓶将她的手打开,心里也颇为满意。
毕竟是二十岁不到的女郎,肌肤白晰细腻,小腹一条人鱼线,腰身紧致,凶前高昂,胳膊上,密集分布着小块的肌肉,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美。
而且身材高挑,双腿修长。
这样的身体,不知今后谁能驾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面部皮肤较为粗砺。
这也是没办法,日晒雨淋,餐风露宿,没晒成高原红还是占了底子好的光。
奴奴除了矮小些,也不差。
“赶紧穿上衣衫吧,想必郎君与阿兄他们已经在外候着了。”
薛银瓶拿布巾把身子擦了擦,又将湿潞潞的秀发绞了绞,就与奴奴相互穿戴起来。
果然是人靠衣妆,佛靠金装,一照铜镜,居然移不开眼睛了。
这还是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