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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儒学发展下去,又不可避免的会被统治者歪曲,沦为禁锢思想和人性的利器。
百家争鸣,思想大爆炸,在人类历史上,只存在于很短的特定时期,最终都会趋于统一,直至僵化。
历史已经证明过了不止一次,王愔之也完全看不到解决的曙光,他只能尽所能,从孩童抓起,逐步推广普及科学技术。
即便一丁点的改变,也足以影响未来。
屋里静谧无声,只余笔端沙沙作响,薛银瓶单手扶袖,轻轻研着墨,阵阵幽香扑入鼻端。
红袖添香,不外如是!
……
地平线上,透出了一抹鱼腹白。
薛燕儿与薛兔儿说说笑笑的走来。
这两个女孩子均是十七八岁,是薛银瓶的堂妹,也是薛雀儿的亲妹,对如今的生活,与绝大多数薛氏子弟一样,很是满意。
“嘘!”
薛燕儿突然伸指竖在唇前,指了指树下。
王愔之正与薛银瓶双手互推,你来我往,时而运力,时而散劲,双眸微阖,表情轻松惬意。
“哎呀!”
薛兔儿跺脚道:“这恐怕就是神仙方术吧,可惜我们学不会。”
“是啊!”
薛燕儿羡慕道:“以前我还能和银瓶姊姊过两手呢,如今被她一带,就跌去了一边,难道我们的禀赋这样差?”
二女均是仔细看着。
没一会子,王愔之与薛银瓶各自收功,徐徐睁眼,相视一笑。
薛银瓶体内的血液如铅汞流动,发出了微弱的雷音,这无疑是个极大的突破。
“燕儿,兔儿,你们怎么来了?”
薛银瓶又留意到两个堂妹,笑着问道。
“虞府的部曲僮仆已经甄别好了,谢老见着我们,便让我们进来向郎君汇报。”
薛燕儿脆生生道。
谢老是谢月镜的陪嫁,管庄子还是有一套的,被王愔之带来会稽。
“我们先换身衣服!”
王愔之拉着薛银瓶回了屋。
“昨晚……不会睡一起了吧?”
薛兔儿撇了撇嘴。
薛燕儿神色复杂。
薛银瓶是她们的大姐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王愔之睡了,总感觉不值。
回了屋里,王愔之脱下外套,拧了把湿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薛银瓶埋怨道:“你也不留几个侍婢在身边服侍!”
“银瓶姊姊别急,一会我换过衣衫,就来服侍银瓶姊姊。”
王愔之咧嘴笑道。
“胡吣,我回里屋!”
薛银瓶俏面一红,狠狠一眼瞪去,也端了盆水,去了里面的屋子,还把门给杵上。
如果气氛上来了,与王愔之睡就睡了,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
可是明明没睡,却被看光身子,上下揩油,凭什么啊?
没错!、
她就是这样想的,不睡,叫轻薄,睡了,遇到争吵时,就把小白布扯出来给你看。
没一会子,二人相继更换了衣服,并肩而出,随薛兔儿和薛燕儿出了内宅。
谢老已在外等待,见着王愔之,施礼汇报起来。
虞家宅子,有部曲三百余,九成以上会射箭,是虞啸父耗以巨资操练出的精兵,如今全便宜王愔之了。
“叫周诚带刘斤和余开过来!”
王愔之略一迟疑,打消了将之重组的念头,唤道。
“诺!”
有兵卒离去。
内宅百来名女乐不算,其余各有所长,有帐房,典计、门下、常从、客卿、家僮,婢仆、涵盖了一处府宅的方方面面,甚至还有匠人和管理庄园的好手。
这正是急需的人才啊。
拜王恭安于清贫所惕,王家人手不多,带来的人,有不少是谢月镜的陪嫁。
王愔之择了些人交谈,了解情况,安其心思。
没一会,周诚、刘斤和余开前来,拱手施礼:“见过督帅。”
后两者均是兴义郡兵的队主,被编入周诚部。
王愔之笑道:“周诚,我想把他俩讨要过来。”
这其实没必要和周诚打招呼,不过王愔之并非傲物凌人的性子,对下属多些尊重并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