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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从金榜题名到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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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大战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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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喉头滚动,重伤初愈时对这位神都贵胄的抵触早已化为灼热的焦忧。

“下官请命代行,以通判之职坐镇关门,大人居中调度……”

“张大人。”

苏慕白打断他。

三个字,无起伏,却似冰凌坠地。

苏慕白站起身,深绯袍影覆压半室。

“本官是幽州知州。”

练鹊补子随动作掠过烛芯投下的光区,鸟喙锐利如钩。

“守土之责,不在通判肩上。”

张铭还要再言,苏慕白已绕过书案。

靴底踩过青砖,停在通判面前半尺之地。

羊毛与墨锭的混合气息无声弥漫,那是张铭数月来熟悉的、代表织造坊与案牍劳形的气味。

“你以为留守幽州是坦途?”

苏慕白声音低而沉,字字楔入风雪呜咽的间隙。

“紫荆、居庸、倒马,三关命脉系于幽州一身。”

“朔方军出塞三万轻骑,粮秣箭矢要从此地运,伤兵寒衣要从此地筹。”

“突厥若来,三关每日耗粮几何,耗箭多少,损耗几成?紫荆关一旦被围,幽州便是唯一输血管道。”

苏慕白袖中取出一卷册簿,纸页边缘已磨出毛边。

“此乃三关储粮清册,居庸存粮可支二十日,倒马关存粮十五日,紫荆关新筑仓廪,仅存十日粮。”

“这些重担,都在你肩上了。”

“此任之重,不亚于提刀守垛。”

张铭沉默。

值房只余炭火爆裂的细响。

数月前苏慕白踏雪而来的场景忽在眼前清晰:断壁残垣间,这位弱冠知州抚过焦黑墙砖说“扎根幽州”。

如今那“根”正扎向最险恶的冻土。

他忽然深躬及地,练鹊补子在俯身时掠过眼底。

“下官领命。”

声音喑哑,似粗粝砂石磨过喉管。

卯时初刻,幽州城门未开。

苏慕白玄色大氅覆住深绯官袍,二十亲兵牵马列于雪中。

张铭捧过热酒,白汽在两人间升腾。

“大人,多多保重……”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化作一句干涩嘱托,

苏慕白颔首,饮尽浊酒。

陶碗搁回张铭掌中时,指尖触及通判掌心一道凸起疤痕——那是城破之日抬石垒墙留下的。

苏慕白缰绳勒入掌心,他望向西南群山。

风雪遮蔽了关隘轮廓,只余一片混沌灰白。

“告诉幽州世家,他们借给州府的百万两,本官在紫荆关口,替他们守着利钱。”

马蹄踏碎积雪,玄色骑队如楔子切入风雪。

张铭立在城门洞下,看那深绯身影消失在雪幕深处。

城楼传来戍卒交接的梆子声,他骤然回神,怀中册簿沉甸如铁。

张铭转身疾步走向府衙,东南织造坊的烟囱正刺破雪霾,喷吐青灰的烟。

冰雪初融的漠北草原如巨兽苏醒,枯黄草皮下渗出星星点点的绿意,蜿蜒的冰河崩裂出清脆响声,水流裹挟着浮冰撞向岸边新生的嫩芽。

突厥王庭的金顶大帐在初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着粗粝的光,帐前那杆九尾狼头纛在带着寒意的风里猎猎翻卷。

巨大的牛皮战鼓被赤膊的力士擂响,沉闷的声浪滚过复苏的草原,惊起远处稀疏的水鸟。

沙钵略可汗站在铺着雪白狼皮的高台上,厚重的貂裘敞开着,露出内里镶嵌铁片的皮甲。

他那张被草原风霜刻满深沟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着红光,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台下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草坡尽头的突厥勇士。

五万王庭精锐,在刚刚过去的寒冬里,耗费了各部从幽州劫掠的草料豆粕。才保住了膘肥体壮的骏马和士兵的精锐。

此时他们身披各色皮甲,铁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队列森然,沉默如山,散发着嗜血的寒气。

在他们身后,是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的十万各部骑兵,战马打着响鼻,喷出股股白气,弯刀斜挂在鞍侧,皮帽下是一张张被贪婪和戾气点燃的脸。

“我的狼崽子们!”

沙钵略的声音如同滚雷,在鼓声的间隙里炸开,压过了呼啸的风。

“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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