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解开了瓦剌的困局,但也引得李景隆震怒。
明军调转矛头,将兵锋直指鞑靼,鞑靼已经在与三千营交战之中损失惨重。
见明军袭来,鞑靼上下全都慌了手脚,有人想要与明军死战,也有人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太傅左丞相也孙台眉头紧锁,说道:“书信已经送出去三封,佛家奴肯定收到了消息,可他们就是不出兵,我们有什么办法?”
瓦剌真的没有出兵么?实际上,瓦剌出兵了,多次袭扰驻扎在乌里雅苏台的郭镇,亦对李景隆所部展开数次袭击,但是瓦剌没有讨得什么好处,便没有继续出动更多的兵将。
太傅左丞相也孙台露出气愤之色,道:“当初瓦剌被明军穷追猛打,我们鞑靼出手为他们解围,如今明军冲我们来了,瓦剌却不动?佛家奴小儿背信弃义,阿木尔更是无耻之徒,依我看是指望不上他们的。”
亦失里咬了咬牙,说道:“瓦剌背信弃义,我鞑靼却不能怕了他们明军,大汗,末将愿意与明军决一死战!”
亦失里一带头,其他的将官也纷纷请命,要与明军决一死战,鬼力赤却犯了难。
鬼力赤轻声说道:“敌强我弱,李景隆还有辽东骑兵相助,我鞑靼如今哪里还有与他们争锋的底气?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我鞑靼,真的走到了绝境?”
鬼力赤这话说得很微妙,鞑靼要么就是与明军死拼到底,要么就是溃逃往北。
问题是再往北就要过捕鱼儿海了,那边的气候更加恶劣,鞑靼去了那边现有的人口估计要死上不知多少。
鞑靼太傅左丞相也孙台眼珠一转,鞑靼现有的三位重臣里面,太尉阿鲁台精于军事,右丞相马儿哈咱精于政务,唯有左丞相也孙台善于揣摩人心,通晓鬼力赤的心意。
也孙台咳嗽一声,叹息道:“我鞑靼抗击明廷,付出了多少勇士的性命?为了帮助瓦剌,又付出了多少代价?可最终我们得到了什么?瓦剌自己脱险了,便不管我们,将我们弃之如敝履,既然瓦剌不仁,别怪我们不义!”
鞑靼太尉阿鲁台闻言,眉头一皱,问道:“左丞相,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孙台道:“瓦剌将我们当枪使,我们为何还要为瓦剌抵抗明军?不如,投诚!”
什么?太尉阿鲁台、太师右丞相马儿哈咱,以及亦失里等人都吃了一惊。
亦失里压抑着怒气,道:“左丞相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难道要向明贼低头?你这话,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勇士么?”
也孙台叹了口气,说道:“亦失里将军,你以为我想要投诚明军么?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我只是想要给剩余的勇士,剩余的妇孺们寻一条出路罢了,就算我们都被灭了,佛家奴小儿也不会管我们的!”
鞑靼太尉阿鲁台冷着脸,说道:“我鞑靼与明廷势不两立,血海深仇岂能轻易化解?我阿鲁台就算是死,也不会与明廷苟且!”
阿鲁台的态度,代表了不少人,当即就有更多的将官等纷纷表态。
“太尉大人说得没错,我等可以战死,但是我等不能与明贼苟且,更不会当明廷的鹰犬!”
“大汗,这些年明贼杀了我们多少人?蓝玉在捕鱼儿海,还侮辱了皇后!您都忘了么?”
“明贼狡诈反复无常,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等已经没有退路了!”
……
太傅右丞相马儿哈咱眉头紧锁,说道:“也孙台丞相的心思吾懂,都是为了鞑靼的存续,但是明廷与我们的仇怨太深了,万一明廷翻脸,继续进攻我们,到时候也孙台丞相怎么办?到时候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也孙台闻言沉思片刻,说道:“老夫,愿意去和林一趟,与李景隆交涉,促成和谈,就算谈崩了,也不过是老夫一人去死而已。”
亦失里本来对也孙台心怀怨气,觉得也孙台骨头软,贪生怕死,可是当也孙台这么说,将生死置之度外,亦失里便无话可说。
为了鞑靼的存续,也孙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说明也孙台的确没有任何的私心。
随即也孙台向大汗鬼力赤行礼,说道:“大汗,老臣愿意去见李景隆,只求能为我鞑靼争取一条生路,还请大汗您,恩准!”
也孙台说得情真意切,众人纷纷看向鬼力赤,想看鬼力赤会做出什么决断来。
鬼力赤眉头紧锁,道:“瓦剌无情无义,置吾鞑靼于不顾,然让鞑靼臣服于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