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对马岛船只停靠的码头,这些都是北朝的精锐。
其二,北朝军队有两千人,驻扎在白岳山,白岳山地势较高,易守难攻。
其三,北朝军队还有两千人,驻扎在金田城,金田城的地理位置同样险要。
李芳远轻声说道:“大人请看,欲取对马岛,就要歼灭这三处的北朝兵卒,除了这三处之外,对马岛鱼龙混杂,有很多的倭寇存在。”
倭寇在对马岛上还算老实,可是一出岛屿,便原形毕露,故倭寇在明军进攻对马岛的时候,也会是一股不稳定的力量,容易产生变数。
杨帆仔细浏览李芳远带来的对马岛的详细地图,道:“白岳山这两处要道,北朝倭兵皆设有营寨,营寨易守难攻,不过若趁着天干物燥的时候以火攻,这两处营寨,将成为倭兵的牢笼。”
李芳远的眼睛一亮,说道:“妙哉!若以火攻的确能顺畅攻下两座营寨,不过大人,金田城全都是石头建成的,火攻便无用。”
金田城所在的位置,能见到对马岛码头的情况,一旦港口发生激战,金田城必定会收紧城关,严阵以待。
金田城不拔除,明军就不算正式攻陷对马岛,一旦拖延时间久了,倭国派兵驰援,这进攻倭国的第一步战略,就会横生枝节。
杨帆与李芳远彻夜商谈的时候,远在万里之外的倭国南朝,也发生了一场意义深远的朝会商议。
倭国,大和吉野。
南朝,皇廷。
南朝的后龟山天皇背着手,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说道:“诸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本皇心里乱得很,不知该如何应对。”
北朝的使者被诛杀后,北朝旋即起兵,在两线战场对南朝的势力穷追猛打。
南朝重臣北畠显家闻言,轻声说道:“陛下,北朝使者遇害一事蹊跷,至今还未找到凶手,臣认为应该再派人,前往北朝说和。”
北畠显家乃是北畠亲房之子,这位北畠亲房可了不得,他生前是南朝重要的理论家、政治家。
后龟山天皇没有继位前,北畠显家的父亲北畠亲房对整个南朝的意识形态以及政坛,影响深远。
北畠显家的家族,是支持南朝天皇的重要力量,但同时北畠显家的家族,也是希望能通过和谈,结束两方交战的重要力量。
长庆天皇被迫退位,里面就有北畠家族出力,所以如今南北朝重新开战,北畠显家很是焦急。
北畠显家话音落下,就听武将之中走出一人,虎背熊腰就像是熊瞎子成精。
倭国人身材矮小是出了名的,不过这武将却生得人高马大,正是南朝大将新田义宗。
新田义宗乃是新田义贞之子,新田义贞于八年前过世,从那之后新田义宗就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多年来,新田义宗率领南朝军队,与北朝鏖战不断,故新田义宗可以说是倭国南朝鹰派的代表。
新田义宗冷声说道:“北畠大人,不是我泼你冷水,北朝那群人明摆着不会与我们讲道理,就说使者被刺杀之后,我们派了人过去,足利义满是怎么做的?”
新田义宗指着北面,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派了两批人过去,希望能与之解释,可是足利义满直接将他们斩杀!”
随即,他转身对后龟山天皇说道:“还请天皇陛下下旨,末将愿意领兵,对抗北朝的军队!”
后龟山天皇眉头紧锁,说道:“可北朝势大,我军已经连续吃了两场败仗,若继续打下去,恐怕难有胜算啊!”
他打心眼里不想打,可人家都欺负到了脸上,他又不能不表态。
后龟山天皇左右为难,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新田义宗身后的一个武将身上。
那位武将生得眉清目秀,也就三十出头,名为名和长年,是后龟山天皇极为倚重的重臣。
名和长年文武双全,最重要的是深知后龟山天皇的难处与想法,于是站了出来,轻声说道:“天皇陛下,臣认为这一战是非打不可,一定要战!”
后龟山天皇眉头微蹙,看了名和长年一眼,奇怪今天名和长年难道没看出自己的心思?
北畠显家瞥了名和长年一眼,皱眉:“名和长年大人此言差矣,敌强我弱还要硬拼,死伤的兵卒、百姓,还不是我们南朝担着?”
名和长年闻言,微微颔首,说道:“正因如此,所以这一战才要打,坚持下去,不然吾等如何能求和?”
后龟山天皇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