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帝想起自己方才骂人的话,转过头淡淡的朝殿外喊道:“来人!”
随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殿卫冲了进来,雍和帝缓缓道:“拖下去,砍了!”
那小太监和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陛下!”
自从夏守忠被砸的重伤昏迷不醒之后,这被调过来伺候的小太监们经常被杀!没有人知道原因,但都知道雍和帝越来越‘疯’了!
以往十几年什么事都没有,雍和帝不仅节俭,而且也待宫人宽厚。
可这最近一段时间,就这养心殿的宫女、太监前前后后的被处死超过五十人了!
那些殿卫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一样,行了礼之后就上前将小太监和宫女们都拖了下去。
这一阵阵的求饶声嘶喊的雍和帝越发的烦躁,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过了片刻,雍和帝逐渐安稳了下来。
而司礼监又送来了一批如同鹌鹑的小太监和宫女,在各自的位置上瑟瑟发抖..雍和帝看着收拾好的御案,再次拿起一本奏折,但还没有打开,便开口问道:
“夏守忠呢?还没醒呢?”
那小太监连忙回道:
“是,陛下。”
雍和帝闻言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悔。
这夏守忠跟了他几十年,最是知根知底,对他的所有协管都了如指掌。这些新来的小太监,用起来没有那么顺手,也没那么有眼力价...
但他的后悔仅此于此,并不是后悔打了夏守忠
翻开一个折子看了看,雍和帝面显怒容,将折子砸在地上怒道:“放肆!放肆!这些逆臣,逆臣!”
这是一封上书劝雍和帝再次从二皇子和三皇子中挑选出新的太子的折子,言语之中还在说什么太子是国之储君,不可空缺。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不知道局势最后会到什么地步。
一旦出现最坏的结果,雍和帝必然是要固守国门不退的。
而新太子则可以带着一部分臣子先去旧都,不仅在现在稳定民心,也可以为未来做打算。这种奏折本意固然是好的,但上奏的是都察院....
都察院的人,主打一个骨头硬,实话实说。
这让风声鹤唳的雍和帝如何能不多想?!
这是在咒朕的江山要亡?
还是在咒朕会很快驾崩?!
还是在说朕已经不配做这个皇帝了?
没有太子,朕就不能治理好天下,安抚好民心了?!
雍和帝起身大怒道:
“来人,传朕旨意,都察院左都御史张庆目无法纪,诅咒朕与国运,剥其官职,充军辽东“喏!”
外面的内侍高声应了一声,结果还没等人走远,雍和帝又说道:“等等!”
外面的内侍站定,躬身等待旨意。
雍和帝闭目深吸了几口气,缓缓道:
“罢了!宣他入宫,廷杖十下,以儆效尤!”
雍和帝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其实是不利的。
国内的各大营频繁调动兵士前往边关,这让国内的局势也有些失控。
在加上边关危机,他又有杀害贾敬、玉阳、太子的嫌疑没洗清,不能在惹群臣忌惮了。
看着外面的阳光,雍和帝似乎看到了太上皇,一时恍惚喃喃道:
“父皇,朕这个皇帝,好难.....”
这一句话,让殿内的太监宫女齐齐浑身颤抖了一下....
荣国府,后宅。
迎春的院子。
这会儿天气已经很冷了,虽然没下雪,但是寒意却是比往年更甚。
外间内。
丫鬟司棋和绣橘给贾珏上了茶,添了些银霜碳便退下了。
迎春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上的帕子都搅成麻花了。
贾珏喝了口茶,轻声道:
“你不必担心什么,只需要跟着露个面就好,不必你做什么事情。我知你心里也不好受,就当是尽一份心意罢了。”
有元春和李纨在,再加上尤氏和可卿帮忙,这贾琏的丧事基本上用不到迎春什么。只要跟着她们后面走个过场,也就行了。
况且贾珏也清楚,迎春对贾赦这个父亲也好,对贾琏这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