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躬身道:“有老祖亲自坐镇,此事便已成了七分。那魔修纵有通天手段,在元婴真君面前,也不过是萤火之于皓月。“
云丹老祖微笑颔首,神色淡然:“你且好生布置,届时见机行事便是。“
“谨遵法旨!“彭玄鱼深深一揖,退出静室。
……
接下来的数月,彭玄鱼调动听风阁全部精干力量,精心策划了数次“钓鱼”行动。
第一次,他们选择在一处荒废已久的古修遗迹设局。风声悄然放出,说是有探险者在此发现了蕴含厚重土灵之气的古物,形制奇异,疑似传说中的“土钥”。
彭玄鱼派出一队精锐伪装成散修,在遗迹内外反复勘查,故作寻宝状,四周山峦密林中更是布下重重暗哨。
然而,苦守半月,至引来几拨闻风而动、企图捡漏的低阶修士,预期中的目标始终未曾现身,遗迹周遭只有风声鹤唳,一无所获。
第二次,布局更为精巧。在一座龙蛇混杂的边境大城,一场规格极高的地下拍卖会如期举行。
一枚被刻意做旧、灵光逼真的仿制“火钥”作为压轴拍品登场,介绍语含糊其辞却又引人遐想,极尽渲染其神秘来历。拍卖场内外明松暗紧,云丹老祖改容换貌,隐匿于宾客之中,神识如网般笼罩全场。可直到拍卖师落槌,那枚假钥被一位不明就里的散修拍走,预想中的抢夺或窥探也并未发生。
第三次,彭玄鱼咬牙动用了一条埋藏极深、本用于应对更大危机的暗线,向几个可疑的灰色渠道传递出药王谷内某处密钥保管地“近期守卫轮换出现疏漏”的绝密假情报。此计已是兵行险着。然而消息传出后,药王谷内几处相关要地却依旧风平浪静,连一丝异常的波纹都未曾泛起。
接连三次失败,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却徒劳无功,让静室内的气氛凝重如山。
彭玄鱼眉头紧锁,立于下首,承受着云丹老祖冰冷的目光。
灵气凝滞,空气仿佛结了冰。老祖高坐于上,指尖轻叩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他目光垂落,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寒意:“三次布局,三次落空。玄鱼,你告诉本座,那魔修莫非能未卜先知?还是说……”他话音一顿,温度骤降,“我这听风阁,早已千疮百孔,消息一出此门,便入他人耳中?”
彭玄鱼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凝重与恰到好处的惶恐,躬身道:
“老祖明鉴!计划周密,行动迅捷,断无接连失手之理。除非……有人提前报信。”他语速放缓,带着引导,“能精准避开陷阱,非熟知内情者不能为。泄密之事,恐非空穴来风。”
“哦?”老祖眼中精光一闪,“那你觉得,何人可疑?”
彭玄鱼抬头,面露挣扎,似在权衡,最终沉声道:“弟子不敢妄言,但依据情报流转与近期异常,有三人接触计划核心,嫌疑较大。分别是金丹长老赵千钧、筑基执事孙淼,以及文书执事钱明。”
他报出的三个名字,前两者资历深厚,关系复杂,唯有钱明根基最浅。此举看似冒险,实为精心算计。
老祖面无表情,目光如刀:“既如此,便由本座亲自辨忠奸。”
一场隐秘而残酷的清洗在老祖的意志下悄然进行。赵千钧、孙淼、钱明三人被分别诱至隔绝内外的密室,尚未来得及反应,云丹老祖磅礴的神念已如无形巨掌,悍然侵入他们的识海!
搜魂之术,有干天和,其过程霸道绝伦,近乎碾碎灵智。
纵然老祖身为元婴修士,意图精准探查,但那强行撕开神魂屏障、翻搅记忆深处的行为,本身便是最彻底的破坏。
待搜魂结束,威压散去,密室内只余三具眼神彻底空洞、涎水直流、连最基本本能都几乎丧失的躯壳。他们的三魂七魄已在术法摧残下支离破碎,灵光泯灭,彻底成了废人,莫说重修大道,便是日后投胎转世,恐怕也因魂魄残缺,只能沦入畜生道,永绝仙途。
搜魂结果令人心惊。赵千钧与孙淼神魂中虽有些许私心杂念,却并无背叛宗门的实证。
真正的问题出在钱明身上——在其破碎的记忆碎片里,老祖窥见了他长期向神秘组织“追魂楼”出卖谷内情报的痕迹。虽无直接证据表明他泄露了此次钓鱼计划,但其经手的大量寻常信息早已源源外泄,可谓触目惊心。
经此风波,彭玄鱼因“洞察先机”,被赋予更大权柄,负责整顿听风阁纪律,继续追查五行密钥事宜。
阁内人人自危,即便是金丹长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