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这样的担忧,随后对于章帕克由浅入深的科学困惑,一一进行解答。
最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章帕克已经站在舒尔茨教授的肩膀上,即将理解到了后期。
没人知道章帕克开着高速思维到底烧掉多少脑细胞。
在场的两人,此刻只有两种念头——
‘偶遇天才,欣喜若狂!’
‘大哥喊我来,一定是急需一个陪衬…很好,这轻松活我干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女士也不知不觉,变得口干舌燥,但为了传承舒尔茨教授的学识,她还是坚持道:
“教授在最后阶段…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在‘谐振焦点’的模型优化上……”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随后,她将最后一本笔记找来。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但边缘处,却有着几道用力过猛,甚至近乎撕裂纸面的深痕。
对此,章帕克来了精神,这稀里糊涂的学了的知识,没想到学着学着,真的学来了线索。
而看到这些划痕,女士也睹物思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语气里除了惋惜,似乎还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可惜…就差最后几步验证了。”
对此,章帕克自然而然地表现出被吸引模样,眉头微皱,似是不解,盯着那些划痕,语气拿捏地恰到好处道:
“看完这些手稿,我只有一个感觉,字如其人,舒尔茨教授应该是位很平静的人,可这些划痕……
教授当时…压力很大吗?”
听到这话,她抬眼看了看章帕克,又瞥了一眼旁边捧着书,虽然没看懂,却仍然在努力理解的麦克斯。
这一瞬间,她大概明白了,其实并非麦克斯感兴趣,而是章帕克才是真正感兴趣这些知识的人。
从这一小段时间里的接触,她已经认可了自己这“半个学生”,解释道:
“压力…是有的,但不仅仅只是研究。”
紧接着,她合上那本笔记,仿佛不想再看到那些刺眼的痕迹,“警察那边……案子没什么进展。”
随后,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气氛逐渐安静。
又似乎是在等待安慰。
对此,章帕克不想功亏一篑,尽可能露出学生该有的困惑:“是…还没找到线索吗?”
人与人之间建立信任很难,但巧的是,很少有“师傅”会怀疑“徒弟”,出于传授知识的信任,又或许是因为没人相信她,总之,内心其实极为复杂的她,说出了缘由。
“嗯。警察说……线索断了。”
紧接着,在麦克斯不敢吱声的困惑中,她的声音变轻,无力感涌现,
“教授最后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
他总觉得……被一直以来的‘朋友’盯上了。”
听到这,章帕克不再开口,而是静静等待,他生怕自己开口,会打断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
很快,女士无力且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很久以前,大约有十年了吧……
十年前,教授有一次在下班前提过,说是他家的邮箱出了问题,总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向他寄信。
就跟缠上了他一样,但又不像是骚扰,反而每次打开,都是在询问他专业相关的知识。
教授为人热情,当然没有拒绝,而是一一为其解答,但最近的那封,则是在问题之后,提出让他搬家。
教授没有同意,反而说笑着,在十年前向我吐槽了这件事。
但当时他也隐约提到过,对方的提问水平,高得有些吓人…就好像科技没有断层那样,每每能让他找到新的研究思路……
其他都还好,但教授的那句话,让我感觉很害怕,因为听着,就好像是…那个神秘的寄信人,在通过不断的提问,帮助教授不断选择下一步的研究步调。
之所以一直记得,是因为四年前,教授曾在过生日时说过,他很感谢那个不断对他提问的朋友,尽管那些问题更像是在评估,评估对问题的回答,是否有价值和潜力。
所以到了上个月,也就是在教授去世时,我将自己对这些事的想法,高速了警员们。
但最后,警员们向寄信公司核实后,得到的结论却是……
已经有整整十一年,没人给教授寄信了。”
听到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