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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恋战,绞杀敌人的事情由后续部队完成。”
……
……
铜锣脑袋,越听越震惊,以前咋没发现,周云这小子干偷袭的活似乎很专业。
同全爷对视一眼,皆是意味深长。
这么打下来,似乎,阿骨部也没有那么强大了。
虽然实力上,它依旧占有绝对优势。
但,以有心打无备,这什么都有可能。
只能说这是一场豪赌。
双方都有筹码。
就看运气了。
傍晚时分,野猪风风火火进来。
“援军,我们的支援来了。”
“这”
……
周云不由一愣,马邑定襄一带,哪里还有什么援军。
难道是其他良家子良心发现。
决心前来帮助?
“三当家,四当家来了。”野猪解释道。
雪地里。
离阿骨部五里外的山坡下。
几百人的队伍正在雪橇上卸下各类货物。
有瞎子的磨盘,有驼子的各类打铁工具,还有各种破碎的物资,布条。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李云的织机三件套。
粉碎、拉线、和纺织。
刚过山坡,李云就远远的瞧见了铁驼子。
这个老货,难得的将甲胄穿的整整齐齐!手里是一柄长刀,李云早有耳闻,铁驼子年轻时,是名刀客。
远远的瞧见姑爷,铁驼子和瞎子都笑了。
笑得嘚瑟,也笑得苦涩。
周云也笑了,笑容中带着奇怪的情绪。
这对卧龙凤雏!竟然来送死了。
他们来了。
山林营地里的人全来了。
山坡下,二十余下身瘫痪的楚人来了,
他们手中有短剑,瞧见主公,兴奋的挥手。
梁大来了,梁大的老父亲,梁老头也来了。
他断腿的就绑个木杆,断手的直接绑上短刃。
女人们来了,她们全部武装,圆盾、长矛、狼筅,玩得是鸳鸯阵。
小孩们也都来了,带短木矛,就是木杆的一头一根铁刺。
“哈哈!二爷,你走后,瞎子和我把能用的都用上了。”
“是啊,又来了十几个落单的,人数还扩大了呢!”
“营地里,能用的物资都带来了,估摸着,应该不会回去,就把重要的家当也带上了。”
瞎子和驼子就在扯家常一样,上了山坡。
“你们2个废物,不守家,来送死干嘛?”铜锣脑袋生气道。
“我们……我们,问铁驼子。”瞎子眼神躲闪,不知道说什么,甩锅驼子。
“这个,”铁驼子也只支支吾吾,毕竟他和周云还没有和好,一下子降下身份,他不习惯。
“我和瞎子觉得,大伙已经去了十几天了。”
“那肯定是铁了心要干北狄人,我们怕二爷人手不够,就来了!”
说到这里,铁驼子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犯了很大的错误。
山林营地,人去楼空,很可能被别人占据。
那可是大伙的心血啊。
“驼子知道,我等把唯一的退路丢了,可是,可是,二爷!我们实在不甘心。”
“我们老了,只有这……只有这些力量,我和瞎子已经尽力了。”
……
铁坨子佝偻在全爷的身上,忍不住落下猫尿。
他以为是什么丢脸的事,无地自容。
殊不知,前几天,有人比他哭的还惨。
还是大伙全程观摩。
山坡上。
崔中书面色大变,四百多老幼妇孺,愿意慷慨赴死。
这种气势,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下竟有如此军民一心之事。
如此精锐。
若有数万,北狄人连漠北都不一定守的住。
不止北狄人,他心中猛然涌现出一个狂热的想法。
“哈哈……”
周云笑了,笑的眼眶湿润。
“来的好。”
“天时不在,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