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在心中暗骂不止。
他穿越之前的建模数值不低,所以桃花运也不错,以前谈过的女友中也有那种代入母亲视角、把自己当成儿子的打法,哪里不明白自己这是被段阿姨当作亲子代餐了。
他可以风流滥情,但还没卑微到四处认母亲,李祖娥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设定,也是不可跨越的道德底线,若是和段华秀玩起母子游戏,那就说明自己是真的走上邪路了。
因此他只把段华秀当做一个纯粹的女人,对她予取予求,段华秀也乐得放手,她无法拒绝,双手紧紧抓住高殷的肩膀和手臂,软糯的梦呓自她的唇中轻轻哼唱着,为那幻想中临盆的痛苦而快乐着。
情调浓到深处,已使两人心灵交汇,再也不需俗物的阻隔;暧昧的温度将他们的皮肤淬炼得红润,像是燃烧的闪耀宝石,在斜阳下照耀出瑰丽而妖艳的诱惑来。
这种诱惑对两人都是致命的,哪怕高洋,甚至是所有重要的人全都复生并站在身边,都无法阻止。
段华秀心中也是急切,可以她的涵养,做不出大步跟随高殷的狂态,扭捏是一回事,主要还是不希望高殷认为她没有一个女子良好的品行,故此步子迈得不大,还反过来拉着高殷,尽可能地维持暴风雨前那该死的宁静。
如果是柳敬言,高殷会毫不客气的让她将自己抱在怀里,享受一个巨婴和熊孩子的恶德之乐。在这类关系里,他是绝对的上位者,可以不顾对方的心情,愉悦地欣赏对方为难或自耻表情,故意展现的瘦弱姿态更显得高殷的意志强横而磅礴。
但段华秀不是他能够以及想要这么随便对待的女人,他想给予华秀深重的感动,而不是在她身上掠夺快感,可这么磨着步走下去,能把自己给急死。
高殷微微叹气,他终于明白一些昏君为什么要做出那些荒唐行为了,不过他也没有立场指责这些前辈,因为他已经伸出手,将段华秀的小小惊呼中将她拦腰抱起。
“至尊坏死了……”
各处的军情如雪片般飞来,向段华秀汇报沦陷的战况,高殷与她接触的肢体不断传来灼热的雄性气息,甚至微微刺痛了她的皮肤,这令她的声音变得娇俏,没有之前那种俯瞰的从容,浑身上下的骨头化作水液,像一团巨大的温玉。
她努力伸展双臂,搂着高殷的脖子,浓重的鼻端吐息是她对高殷最后的小小反抗,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更刺激了高殷。
“很快你就知道,我马上要坏透了!”
高殷说着,迈开步子,大步奔驰起来,几个眨眼,就跳出了许远。
段华秀发出少女的憨笑,身后像是有无限狂风呼啸、恶鬼追讨,而勇猛的王子正带着她去往安全的国度,在那里,他们会永远快乐幸福。
随着两人的接近,殿中的侍女们快速将殿门大开,等待胜利者领取他的奖品,在他冲线的瞬间,便从门后悄悄走出,倒退着踏出殿外,并小心将门给带上,里面承载的是皇家的秘密,她们没有资格探知。
也是从这时起,高殷开始拆除奖品身上的包装袋,华丽的绸缎像彩虹之雨,一片片翻飞落地,万般美好展露无余。
段华秀寻了个机会将两腿放在地上,她伸展双臂,像是要被献祭的圣女,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凌乱的衣衫给她增添些许明珠蒙尘的坠崖之感,徒增珠焚玉毁的物哀之美。
高殷冷着脸,愤怒地抬起头,一步步走进段华秀。
喜悦化作巨大的洪流,将她包裹在甜蜜的丝茧里,让她想就这么甜美的睡去。
段华秀极力挣扎,才从这份温柔的美梦中爬出来,她仍记挂自己最初属意的孩子。
“这下一定是会有的。”高殷说得恳切,像是也听到神明的谕旨,或者说,他就是神明,此刻发布了天宪:“十个月后,我会在这里握住你的手,亲眼看着你和我的孩子出生,然后给他起名字。男孩叫做阿晋,在晋阳宫生的嘛,女孩就叫做昭君,把那老太婆的名抢了……”
段华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莫名的有些想哭。
无论是亲密的陪伴还是膝下的亲情,她想要的一切,都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满足;此刻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玩累了就睡去,也没有像男人一样,骂骂咧咧的起身甚至离开,而是伸出留着细密汗水的手,捧住自己的脸,细致的观察自己的一切。
女孩有些害羞,她今早刮了绒毛,可过了半天,不知道是否又长了一些,忍不住擦拭脸颊。
手却被男人捉